“隻是不敢指責，但是內心，還是怪朕的，是嗎？”

皇上頭疼，和緩了麵色，輕聲道：“好了，愛妃，朕另有事要措置，你先歸去吧！”

淑妃輕咬下唇，扭捏了半響以後，柔聲道：“皇上，能不能……給婉瑩一個封號？婉瑩是染兒的女兒，父親還是忠勇侯……臣妾……”

“皇上，臣妾，臣妾……”淑妃欲言又止，低垂著頭，不敢看皇上。

“臣妾……皇上，今後婉瑩，不能是郡主嗎？”淑妃聲音輕柔，語帶摸索。

淑妃身子一抖，麵露錯愕：“皇上……”

皇上這話，也算是鬆口了。

皇上沉默半響，掩下心底的肝火，若無其事的開端看奏摺。

“那臣妾辭職了！”淑妃福了福身，羅帕擦了擦眼角，一步三轉頭的往外走去。

“愛妃，彆哭了！”皇大將淑妃摟進懷裡，輕聲安撫，“染兒的性子已經養成，想改也難了，隻是現下婉瑩還小，隻盼著彆跟染兒一樣就好！”

“愛妃，郡主隻要親王之女有資格，縣主隻要郡王之女有資格，婉瑩隻是侯爺之女，遵循祖製，最高的封號也隻是縣君！”皇上冷聲說完，移開了目光，順手拿起一本奏摺批閱。

皇上沉下了麵色，鋒利的眸光定定的看著淑妃，麵無神采，不言不語。

“又如何了？有事就說！”

“皇上！”淑妃麵上儘是欣喜，眼底泛著打動，本來，本來皇上已經有所籌算了，皇上內心，是有她的，是有染兒的。

縣君？淑妃身子一個踉蹌，神采恍然，眼淚顆顆滾落。皇上先前還說，不管是縣主，郡君，縣君還是鄉君，都是一道聖旨的事，這會兒直接變成了縣君，比縣主還低了兩個品階。

“不怪朕就好！”皇上聲音降落，“愛妃，朕本日是真的活力了。朕從未想過，野種兩個字，竟然會從朕的女兒口中說出來。”

將近中午的時候，邵瑀辰領著三寶，邵湛陽領著邵楠澤，一起來了禦書房。

婁瑾玉用了午膳，躺在躺椅上小憩，傾落落闖了出去，嘴裡叫喚：“玉姐姐，一起出去玩吧！”

“朕不生你的氣，歸去吧！”

傾落落眼神閃了閃，覺得婁瑾玉是要秋後算賬，心下煩惱，早曉得就不過來了。

皇上點頭髮笑，不曉得該不該感到欣喜，他的孫女完整信賴他。邵瑀辰和邵湛陽臉上也儘是笑意，明顯被孩子們逗樂了。

“真的！”皇上必定道，心底非常無法。

淑妃出了禦書房，皇上鬆了口氣的同時，刹時沉下了麵色，雙拳緊握。野種！連他的女兒都說得出這番話，彆人又是如何對待那三個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