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齊見我對他的話毫無興趣,隻顧翻看輿圖,就問:“老弟你如何了?如何出去以後一向顯得心神不寧,那輿圖有甚麼不對?”
我心想:“真他媽的世風日下,連狗子也識得鈔票大小嗎?”因而握著甩棍轉頭指向那條黑狗,罵道:“呸,你這條勢利的狗!”
可此事並非平空假造,按照民國期間一家報紙的記者調查,證明阿誰老農肚子裡的怪蛇,底子不是甚麼怨氣所化,而是他養的蟲,這老農不是本地土生土長的鄉民,而是從繩村裡搬家來的,阿誰繩村是個在輿圖上找不到的村莊,其祖輩來自門嶺,代代傳下近似養蠱的邪法,不明本相的外人顛末這個村莊,常常會被村民害死。
因為在場的人很多,這番話一傳十十傳百,把十裡八鄉都傳遍了,連財主也在家聽到一些風聲,找來人問清了原委,得知是家奴在理,那財主是個好善積善的員外,怎肯無端結下這陰世之仇?當即親身帶上禮品,登門拜訪老農,並當眾懲罰了阿誰常日裡狗仗人勢的家奴,然後將其掃地出門。老農本來臥床不起氣味奄奄,見財主如此馴良,那家奴也遭到了應有的懲罰,內心那口悶氣俄然往上一湧,忍不住伸開嘴,哇地吐出一條怪蛇,那蛇細如筷子,遍體猩紅,圍觀之人無不大驚,忙把怪蛇當場打死,老農的身材也垂垂規複,能重新下地乾活了,那財主過後念及此事不免盜汗直冒,想不到那一股痛恨之氣,竟然能借人之血肉變成怪蛇,如果先前一念之差,冇把老農當一回事,那麼此人嗚呼哀哉今後,怪蛇必定會從棺材裡鑽出來找財主抨擊,當時橫屍斃命的可就是財主本身了。
那狗竟然不再追來,隻在門內探出半個身子,兀自朝著我們亂吠。
我們前腳剛出門,那黑狗彷彿是明白過來了,俄然躥到門口對著我們放聲狂吠,叫聲聽起來也非常生硬,彷彿喉嚨發僵,與那村婦的說話聲格外類似。
我忍不住皺了皺眉頭,暗想:“這村莊裡的小飯店,不知多久冇開過張了,米麪木料必定放了好久冇動過,難不成店東本身也不開仗做飯?這些人那常日裡都吃甚麼為生?莫非是將過往客人放倒了吃人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