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明月和陸雅楠不知這話是否失實,但也不免對我另眼相看,對我說道:“真冇看出來你還是位墨客,都寫過甚麼詩?”
臭魚道:“好歹是咱從書上看來的,如何也比剛纔阿豪道聽途說來的事可托!”
舊時官府刑律,對刨棺見屍的賊人定罪極重,何況下有國法上有神靈,普通人誰敢做這等遭雷劈的活動?可包子本是殺人如麻的草寇,他阿誰媳婦也是屠戶出身,兩口兒一樣膽小不信邪,把摳墳的活兒越做越順手,再也不想改行了。
包子見狀一樣魂不附體,他也顧不得媳婦了,扔下燈燭回身就跑,黑暗中不知遠近,掉到一條溝裡摔斷了腿,就此昏倒不醒,白日有鄉民從四周路過,見包子渾身是血躺在地上,看那土賊的裝束和一身黑肉,也不像循分守己的良民,便繩捆索綁抬到官府請賞。
包子佳耦為了便於行事,分開村莊住到荒無火食的山裡,每天晝伏夜出,偷偷摸摸地摳墳,做了好幾年也無人曉得。
藤明月奇道:“我剛聽阿豪說你們是做藥材買賣的,如何之前你還開過出租車?”
包子伉儷偷偷尾隨送葬的步隊,看準那棺材入土的墳頭,返回家來動手籌辦,轉天睡到下午,起來在灶下煮了熱乎乎一鍋肉湯,兩口兒吃了個飽,眼瞅著天氣已黑,月朗星稀,恰是賊人出冇的好機會,便帶了全部利器,打了綁腿揣了繩索和麻袋,扛起鋤頭提上燈燭,捉著腳步悄悄來至墳地,一向忙活到半夜時分,總算挖開了墳土,棺材蓋子從土裡露了出來,月光下漆麵泛著詭異的光芒。
臭魚每講到驚心動魄之處,便會虛張陣容,通過擬聲和行動來恐嚇人,加上這古屋裡本就陰暗,他說到包子伉儷開棺碰到厲鬼的部分,正趕下水燒開了,阿豪揭開罐子掏茶葉,屋內俄然捲起一陣打著旋的陰風,吹得油燈忽明忽暗。
臭魚想不出甚麼新詞兒,推說因為剛纔講得太投入,用力過猛,情感一時半會兒變更不上來了,他瞧外邊這場雨越下越大,還不知要在這屋裡呆多久,就發起不如每小我輪著講,然後對我說:“該你頂上了,給大夥講一段吧,關頭時候可彆掉鏈子……”說完給我倒了杯熱茶。
藤明月道:“我想既然是聽故事,就冇需求考據真偽,如果都是真事,那還能算故事嗎?總之這是個很成心機的故事,我們都被吸引了,這是值得必定的。”
包子伉儷兩個,依托刨墳撬棺扒取死人衣服,拿到城中換些小錢為生,偶爾交運,趕上死人身上有個戒指耳環,那就算得了不測之財,能夠過幾天有酒有肉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