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我從溝裡爬到坡上,沿著路一嚮往前走,也當真見鬼,時候不算太晚,卻連一輛過路的車都冇有。
大褲衩子此人的缺點就是太能吹,把牛吹上去了結下不來,又死要麵子,我們都是多少年的老鄰居,常日裡稱兄道弟叫得熱乎,於情於理都不能置之不睬,當即跟臭魚一口氣喝光了剩下的啤酒,轉天乘飛機到雲南接了大褲衩子。
我點頭說:“這事太難了,既不想做坑蒙誘騙的活動,又走不了撞上頭彩的邪運,要本領冇本領,要技術冇技術,爹媽滿是平頭老百姓,更冇有外洋的富豪親戚,能讓你擔當一筆遺產,憑甚麼希冀貧民乍富?如果然有這麼條道,天下上早就冇那三分之二的刻苦大眾了。”
臭魚也說:“用不著吃香的喝辣的,隻要把我們這趟的盤費給報了就成。”
大褲衩子顧擺佈而言他,說道:“我的親弟弟們,這回車掉溝裡咱都冇事,咱這就叫命大啊,說到命大,你們倆知不曉得古今中外有史以來,誰是天底下命最硬、死多少回也死不了的人?”
臭魚說這倒一定了,秦始皇的命也很大,趕上那麼多成了名的刺客,都能安然無恙,荊軻刺秦王這就不提了,有一次秦始皇南巡,途中有力士倉海抖擻千鈞神力擲出大椎,這搏浪一擊打碎了馬車,不想秦始皇之前換乘了副車,是以躲過一死,以是說這真龍天子,命可不是普通的大。
我們在翻車的一刹時落空了認識,醒來後才明白過來翻車了,幸虧這山溝裡樹木很多,車輛冇有被完整撞毀。
我說這就是偶合罷了,傳聞有個年青女人犯了極刑,押赴法場履行槍決,被法律隊一槍打進後腦勺,當場撂倒在地,屍身送到火化車間籌辦燃燒,焚屍工正想脫手把她推動爐膛,這女的俄然坐起來了,抱著腦袋嚎啕大哭,本來人腦中間有道縫,槍彈不偏不斜從縫裡穿疇昔了,這纔在火化場裡上演了詐屍的一幕,家眷冒死攔著內裡的人,這女的已經被履行過一回極刑了,滅亡證明也開過了,如何能再斃第二回?法理上卻不通融,極刑冇打死必須補槍,冇有籌議的餘地,可法律隊的人都冇跟來,隻能讓幾個法警抽簽,抽著的人戴上白口罩穿上白大褂,裝成大夫,然後把手槍槍彈頂上膛揣在口袋裡,出來奉告那女的不要哭鬨,躺好了給你包紮傷口,等那女的依言躺下,立即取出槍對準腦袋摳動扳機,隨即一按按鈕,把死屍送進了焚化爐,履行槍決後又活轉過來,這命可夠硬了,最後還是難逃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