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順阿豪的唆使看去,就見群山環繞著一個村莊,北麵有萬丈絕壁遮擋,冇有門路能夠通行,南麵是險峰堆疊,輿圖東西兩側一樣都是高山,但西側有一條隧道,看來能夠進入,但不知通往甚麼處所。
臭魚在屋裡轉了轉,找到一根頂門的木杠,是非粗細與齊眉棍類似,所謂齊眉棍,就是把棍棒立在身邊,長度剛好從空中到持棍者的眼眉,當然這是因人而異,遵循練技擊的說法,這麼長的棍棒使起來最是得心應手,臭魚得過些傳授,專好掄槍使棒打抱不平,他本來就是渾不吝的脾氣,有根齊眉棍在手,變得更加膽小氣粗了。
我難堪地說:“現在困在深山廢村中,既不辨方向,也不識途徑,有輿圖當然是好極了,可那古卷最後一頁已經失傳多年,眼下但是希冀不上它了。”
我們在旁看得又驚又喜,一問才曉得,本來藤淮安有過目不忘之能,早將古卷最後一頁記在心中,為了不忘黑狐恩德,又憑印象重新繪了一幅,是藤氏傳家之物,一代代儲存至今,藤明月出身於書香家世的大師族,經常臨摹碑本書畫,也曾多次見過那張古畫,以是能在記事本上畫出草圖。
我有一柄非常鋒利的英吉沙短刀,固然屬於管束刀具,卻從不離身,現在恰好用來防備壯膽,當即握了手電筒和短刀,將揹包背在身上。
阿豪等人全數表示附和,實在這是明擺著的事,大夥固然對深山裡的隧道一無所知,也不過走一步看一步,可事到現在,比如溺水之人撈到了一根拯救的稻草,隻得竭儘儘力求生,但願那是一條活路。
藤明月說:“這就是龍,並且是很陳腐的龍,兩千年前的龍還很像蛇,你們瞧,龍的四周另有雲卷紋,是騰雲駕霧之龍……”
我們被“門”捲進了滅亡的時候旋渦,比及覺悟過來,才發明已經被困在這個廢村當中,找不到前程了。
我說:“這也輕易,古屋裡有油燈,應當有積存的燈油火芯,多找些能照亮的東西就是,找不到也冇乾係,揹包裡的熒光信號棒不受環境所限,能夠持續照明十幾個小時,如果那麼久還走不出山洞隧道,也就死了心了,彆想再活著出去了。”
我們摸著黑回到屋裡,彆離把取來的物品放在桌子上,借動手電筒的亮光停止盤點,隻要一卷膠帶、三支手電筒、幾節電池,以及應急的熒光信號棒,藤明月從車上拿了些餅乾和巧克力。
我和臭魚本來也冇阿誰膽量,聽阿豪等人一勸,立時就坡下驢,剛要回身往村外走,卻見坑洞中俄然亮起一團鬼火般的幽光,如同地洞深處撲滅了一根極大的蠟燭,又像有隻鬼氣森森的巨眼在黑霧中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