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茵半信半疑地走到屏風後,卻見明麗靠在浴桶邊沿。水光半掩著明麗光亮的身子,微微發育的胸膛跟著呼吸緩緩起伏。
“莫非是我目炫了?”明茵嘀咕一句,“也是,蜜斯的背上如何會有東西呢。”
“綺兒,”明逸在書桌前坐下,“你大姐是我們要送進宮的棋子,你與她爭一時之氣做甚麼。”
“女人!”男人跌跌撞撞地跑進雲瑤染的大門,大聲哭訴,“相府的人底子不讓我出來!還讓人將我打了出來!”
明茵一愣,神采緋紅。
“蜜斯!”明茵正了神采,“這是早上呢。那裡能吃冰粥。蜜斯的身子本就不好。”
拂了拂茶上的熱氣,明逸輕抿一口。“在你看來,明麗的性子是如何的?”
“皇兄,且再看看吧。”雍鳳衍笑得玩味,“這個女人,風趣得緊。”
明麗放下紅色披風的帽子,輕步走進。純紅色的披風下襬繡著精美的金色鳶尾,絕麗的容色不施粉黛,烏黑如瀑的頭髮全在右邊綰成了文雅崇高的朝雲近香髻,僅一支新奇的流蘇步搖――花繁錦簇的花朵團在一起,紅紅黑黑的錯落開著,最大的一朵花紅黑相間,接了流蘇垂下,一半黑普通紅,濃烈、沉寂。揭示了紅與黑的典範斑斕,在耳後悄悄閒逛著。
明麗洗了臉,“茵茵,我最愛的清楚是香梨冰粥。”
“明麗雖是思惟敏捷,本性倔強,但有一個致命的缺點――恩仇清楚。”
“是呢。”清清輕柔的聲音忽而響起,“不過是個龜奴也敢到我明府門前號令。還敢赤裸上身汙了皇城權貴的眼,真是過分度了。”
世人看向門口,瑤歌衣袖下掩著的嘴角彎了起來。
明逸未再說下去,明綺已然體味。
竟然睡著了。
竟一覺到了天明。
將茶奉給明逸,“女兒如此做,也是想嚐嚐這明麗的深淺。若能就此節製她,我們也不必整日擔憂明麗會壞了我們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