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六 東坡羊[第2頁/共3頁]

放下茶碗，許鼎向剛從後廚出來的老太太一笑。

用小勺悄悄攪開羊腦，香味益濃。

“感謝嘉獎。這都是昨晚剛宰的熱氣肉，您漸漸涮著。過會兒再把腦筋和羊蹄奉上來。”

“馨兒，快坐啊。”

又燙、又香、又嫩、又爽！

但麵前的羊腦卻被清算得毫無異味，再經熱油蔥蒜全部一爆香，直變成了無上甘旨。

先在淨水裡濕濕筷子，瘦子夾起一片肥肉相間的羊肉進鍋。接著輕涮幾秒，那肉便敏捷變色汆熟。然後撈出來，在韭菜花醬裡直接那麼一滾，囫圇塞嘴裡。

頂開鼻孔用力抽吸幾下，一股濃香頃刻盈胸。那是異化了羊肉、鮮湯和油炸蔥蒜的濃烈滋味，最儉樸無華，也最吸引老饕的胃口。

這時，新的三斤羊肉被端上，瘦子也不搗蛋，持續得意其樂地涮羊肉、嚼羊蹄、灌啤酒，好不歡愉。

“真是隧道的工夫菜。”

不半晌，一大盤被片得如紙薄的羊肉被奉上桌來。隻見肉紅如染霞、脂白似凝玉，端的賞心好看，讓人食指大動。

見客人對勁，老太太也是歡暢，又看了看鍋座下的炭火是否充沛，便號召瘦子從速開吃。

時候還早，瘦子隨便找了個靠裡的桌子坐下，也不消菜單，直接報導。

氛圍中當即響起一片歡暢的油滋聲，又有一股異香浮起，直透過門簾竄到了外頭。

“隧道！”

“這道油潑羊腦…絕了！”

“呦，買賣不錯嘛。涮羊肉，哥們兒頂喜好了。來，先上個百八十斤給解解饞。”

一見到瘦子竟也端坐店中，短髮mm當即柳眉倒豎、肝火勃勃，彷彿看到存亡大仇普通。

館子不大，也就排了五張桌子，卻清算得潔淨利索，窗明幾淨，與外頭那麵油招牌有天壤之彆。

就在這時，屋外俄然傳來一陣年青男女地大喊小叫。

老太也利索，先親身端了大碗茶過來讓瘦子解渴，接著號召後廚去了。

“哼！先放過你！”

穿過一層門簾，瘦子進到店中。

“肉來了，您請！”

好半天，瘦子展開眼，心對勁足道。

隻要短髮mm，固然也吃著甘旨羊肉，卻老是偷瞄著另一邊的瘦子，彷彿盯梢的女-特-務。

老闆是個花甲老太太，雇傭了幾個年青小妹號召買賣，老伴兒則在後廚關照選料、切配、湯鍋等。

同時，一隻烏黑的羊腦奉上，老太太直接一潑滾油澆上去，再撒上切好的蔥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