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碰水,連擦身都不可。
藥童老誠懇實地答了:“大人說不消藥膏,蓮主子會越來越癢,最後忍不住去抓,留下疤痕來。”
其他嬪妃侍寢後會如何,剛進宮的兩人並不清楚。但是能跟天子纏綿一夜,巴不得身上留著天子的氣味,怎會洗了又洗?
宮女麵麵相覷,左碧蓮今兒已經洗了三回,早晨還要添上一回?
連翠服侍她梳洗後,章嬤嬤便叫人擺了早膳,低聲稟報導:“太後孃娘,皇上剛纔叮嚀蓮朱紫昨夜累了,今早免了她的存候,讓她好生安息。”
光是想想,她感覺皮膚又開端養了,痛斥道:“快,快扶我出來沐浴。”
左碧蓮隻能叮嚀春花去連媚那邊報備,比來不能侍寢了。
隻是看著身邊的宮女服侍得更經心了,臉上的笑意如何也收不住。
左碧蓮聽著前一句,被“愛妃”二字逗得心花怒放。
不能沐浴?
左碧蓮的古怪行動,叫宮女內心悄悄迷惑,也隻好照辦,讓廚房送來熱水。
又要沐浴?
隻是走到門口,他低聲對候著的春花春月道:“蓮朱紫還在安息,臨時彆吵醒了她。”
老太醫施禮後,惶恐道:“蓮主子言重了,這是臣的職責地點。”
左碧蓮聽得驚駭,如果留了疤痕,她也不消在宮裡呆下去了。
她看向大步踏進殿裡的軒轅辰,忍不住挑眉,莫非這個男人對左碧蓮做了甚麼?
春花春月喜不堪收,等天子的步輦走遠了以後,這才輕手重腳關上房門,免得吵醒了左碧蓮。
但是比及入夜,左碧蓮的神采完整掛不住了。
軒轅辰挑了挑眉,彷彿冇想到她如此對峙,真能熬足整整一夜,俄然勾起嘴唇,暴露一抹含笑來。
春花懶得跟廚房的多說,弄了熱水就往回走,剛好遇見了過來的連翠。
隻是下一句話,卻把左碧蓮打到了穀底。
兩個宮女一聽,神采難掩衝動。
連媚握住雙筷的手一頓,很快又規複如初,點頭道:“曉得了,讓蓮朱紫好生歇著,叫禦膳房做些補品疇昔。”
即便左碧蓮渾身都生硬了,一整晚不敢轉動,手腳都酸痠麻麻的,像是被成千上萬的螞蟻啃噬著,現在完整冇了知覺。
左碧蓮等了一會,藥童便過來了,奉上兩盒透著暗香的藥膏,還轉告了太醫的叮嚀:“大人請蓮主子多忍耐,止癢之前都不能沐浴。”
“回娘娘,還未曾。”章嬤嬤也感覺奇特,按理說左碧蓮如此受天子另眼相待,不是該早早就賜下分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