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媚也看出不對勁來了,這清楚是走向冷宮的巷子!
“倒是藐視了皇後孃娘,”男人毫不在乎頸上的匕首,連媚卻從他身上聞到了濃烈的血腥味。即便隔著衣衫,離得近了,除了血腥味,另有一股子傷藥的味道。
連媚目光驚奇不定,落在男人的身上,將匕首又緊了緊,刀刃貼著他的脖頸,幾近要勒出一條紅痕來:“說,你到底是甚麼人?”
“我本身會走,”連媚皺著眉頭,冊立大典已經開端了,林漓澈這纔派人來接她,究竟想做甚麼?
原說是一個月的時候來籌辦,厥後林漓澈也不曉得為何竄改了重視,愣是在七天後倉促停止了此次的冊立大典。
分開皇宮,冇有人庇護著,連媚如果落在好人手裡,隻怕是生不如死的。
男人聳聳肩,又走近了一步:“若果我就是要疇昔呢?”
對方悄悄一笑,握住了她抓住匕首的小手,捏在掌內心,規複了本來的聲音:“皇結果然短長,改頭換麵了,還能認出朕來!”
藥味很熟諳,恰是她塗抹在脖子上的。
總之,連媚的耳邊算是清淨下來了,卻還冇能鬆口氣,日日夜夜的心都在提著,不曉得林漓澈會不會又鬨出甚麼事來。
那人立即變了神采,撲上來想要奪去她的匕首,被連媚工緻地一躲,刀刃便橫在他的頸側:“彆動,刀劍無眼,我不留意刺下去就不好了。”
遠處一陣絲竹之聲飄來,連媚悄悄一聽,感喟道:“冊立大典開端了。”
“平常的禦林軍,可用不起這類禦賜的上等傷藥。”連媚眯起眼,對上他的雙眼,瞥見了內裡的笑意,咬牙切齒道:“莫非,你……”
俄然一陣輕響,甘露殿的殿門被一隊禦林軍破開突入。
連媚點點頭,帶著章嬤嬤被禦林軍包抄在內側,緩緩走出甘露殿。
也是,親手推舉軒轅辰的孩子坐在那把龍椅上,即便隻是戔戔幾年,林漓澈也是忍耐不住的吧?
他是權力的巴望,已經忍耐不住了,以是迫不及待想要成為操控太子的背後之人嗎?
再說,她就算分開皇宮,又能去那裡呢?
爹孃都不在,曾經的連家也不能歸去了,一個弱女子冇有人護著,又能逃去那裡?
這把匕首還是軒轅辰給她的,如有不對,也能自保,以是一向帶在身邊。
章嬤嬤也想到這些,點頭道:“奴婢也不同意娘娘逃出去,女子在外頭度日,老是要艱钜很多。”
“這裡是那裡,你們……”章嬤嬤越是走著,越是不安,耳邊的絲竹聲愈來愈遠,這些兵士究竟要帶娘娘去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