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漫山遍野的杜鵑花叢中,微微的山風一波波地漫起,我們在搖拽的花枝間鵠立,一時健忘了時候,健忘了空間。
女孩子說她曉得,這就是聞名的杜鵑啼血的故事。
朋友說傳說這裡就是倉央嘉措和瑪吉阿米最後訣彆的處所,那首聞名的《在那東山頂上》就是倉央嘉措在這裡為瑪吉阿米而寫。詩中的東山就是遠處的南迦巴瓦峰。隻是不曉得倉央嘉措和瑪吉阿米最後死彆時,是不是也像現在如許滿山的杜鵑花盛開。
六月尾的一天,我乘朋友的車從波密解纜去拉薩,路經色季拉山口。此時正值色季拉杜鵑盛開的季候,色季拉山的杜鵑花全數綻放,隻見杜鵑花的花瓣有粉紅的、洋紅的、橙黃色的、淡紫色的、黃中帶紅、紅中帶白、白中帶綠,千變萬化。朋友終究被滿山的杜鵑花吸引,忍不住將車停在了路邊。
我說有一個傳說,說是有一個叫杜鵑的女子,戀人遠行。她日夜在門前的山坡上翹望戀人返來。天長日久,戀人始終未回,女子化成了一隻鳥,在山坡上日夜呼喊著戀人,直至啼血。而鳥兒啼出的血,在山坡上長成了一片片赤色的花兒。先人們便把這類鳥叫做杜鵑鳥,把這類赤色的花兒叫做杜鵑花。
朋友說,天下的誇姣,就象這滿山盛開的杜鵑花,除了本身的美,還因為增加了人文的色采,才顯得更加斑斕動聽。
這時,女孩子的火伴,另一個騎行的男孩子也把自行車停在路邊,看著花叢中的女孩子大聲說:“閒折二枝持在手,細看不似人間有。花中此物似西施,芙蓉芍藥皆嫫母”“回看桃季都無色,映得芙蓉不是花。”
老琚
這時,女孩子說,杜鵑花的生命力雖說不那麼固執,但恰是因為它的柔滑敬愛令人沉淪。那美好的香氣,讓人沉浸,讓人沉醉在花的斑斕與芳香當中。她正看著麵前的一叢紫紅色的杜鵑花入迷,也不曉得她是在對我們說,還是在對那叢紫紅色的杜鵑花說,又或者是在自言自語。她麵前的紫紅色的杜鵑花開得非常素淨。遠遠一看,讓人麵前一亮。特彆是紫紅色的杜鵑花綠葉非常精美。那矮矮的枝乾上長滿了茶青的葉片,它綠得曠達,綠得熾熱,一點兒也不含蓄,遠遠看上去,就像是一片片一朵朵茶青的雲彩。有了這雲彩的烘托,紫紅色的杜鵑花顯得格外斑斕,格外光輝。
我卟吃一下笑了,指著朋友揮著的礦泉水瓶說他那是酒嗎?
朋友再次揮了揮手裡的礦泉水瓶,正色道,這是真正的白酒,零度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