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一年放榜時，他還是落了榜。那一日，秋意盎然，他站在在都城角落租來的小屋內，將這四年來蘭珍寫給他的每一封信都拿出來，重新到尾讀了一遍。每旬日一封，共一百四十四封，他一邊讀著，眼角薄淚終是忍不住掉了下來。

等他轉醒，已是五今後。醫館裡，大夫對他道：“這位公子，在你左腹處有一癌瘤……隻怕，隻怕……”

她看到他，笑得標緻極了。可她又看到他身邊的婉婉，臉上的笑意終是垂垂凝固，雙眼變得緋紅。

又是一年夙起摸黑時，大略是上天憐憫，他終是中了進士。

話到此處，淚流滿麵。蘭珍伸手胡亂一抹臉頰，突又破涕為笑：“不過，幸虧，幸虧全都疇昔了。你終究愛上了我，夫君，我要和你在一起，再也不分開！”

可第二日，他便昏倒在了房中。

越讀，心中越覺苦澀；越讀，便越肉痛。

症積，一貫無藥醫。

他終究又看到了她，五年前的她尚鮮豔如水仙，五年後的她，倒是純粹如百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