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郭嘉隨曹操出征之前,任知節便已經與他逛遍了濮陽城的伎館,將每個伎館的各種特性都總結了出來,城南百花仙的媚姬擅彈琴,城北春光樓的蕭如擅唱曲,城東靜候軒的葉姬擅箏,而摘月樓則是人美酒香,舞姿翩翩。
他將酒盞悄悄放到麵前的矮幾上,道:“知節師父不是甘心早早嫁人生子的女子。”
“表兄你們真不幸。”任知節麵帶哀痛,兩隻手一邊攬了一個美人,“不如你就跟二公子互斟吧。”
荀彧隻一眼,便曉得了她之前是乾甚麼去了。
“他氣急廢弛地說必然要奉告明公你帶二公子去喝花酒的事。”郭嘉笑眯眯。
以往同袍們去教坊還得吆五喝六的,她本來覺得是大師愛熱烈,現在才總算是曉得了,本來是一小我的時候,就算是在泡妞喝酒,那也還是孤單的。
曹丕:“……”
任知節半睜著雙眼,正要說話,便被本身的一個酒嗝打斷。
另一個女人羞怯地推了推她:“我們如何會捨得讓你乾一罈。”
任知節吼:“明顯是你發起的。”
曹丕將背挺得筆挺,看向被美人包抄著的任知節,此時的任知節幾近被摘月樓的各位美人們淹冇,隻剩下一隻手在內裡胡亂地抓著。
“我一向還是你阿誰和順的表哥,以是我還是要說。”郭嘉臉上的笑和順得一塌胡塗,“昨夜遇見的除了文若兄,另有二公子三公子的夫子,專教《禮記》的那位。”
曹丕跟在兩人身後,正對著苦笑著的郭嘉,街道一旁的燈籠照亮了他的側臉,卻也讓他另一邊的臉頰墮入暗影,微小的亮光在他身後拉出一個長長的影子,他低了低頭,瞥見本身即將踩到任知節的影子,便又今後退了一步。
“哦,對了。”郭嘉轉過甚看她,“你明天喝醉了還遇見了文若兄。”
任知節扛著郭嘉,踉踉蹌蹌地從台階上走下,走一步抖一抖,嘴裡碎碎念著:“表哥,酒量不佳就少喝點兒,你看你嬌弱的表妹還得扛著你歸去,你於心何忍。”
待任知節走到他們身前,荀彧臉上和順如水的笑容已經斂下,他眼中帶著責備,道:“知節,你怎地喝到現在才歸去。”說著,他瞥見了站在任知節身後的曹丕,厲聲道,“你如何還帶著二公子?奉孝呢,他本日不是返來了嗎,如何不管管你。”
任知節任由幾個女人笑著將她推來推去,摸了摸鼻子,咳了幾聲,說:“各位姐姐,這裡另有小孩子呢,不能讓小孩子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