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就是本來的天津神社了。”小鹿男說道，“一目連大人平時冇事都會到這裡來。”

源冬柿也跟著眨了眨眼睛：“我猜的。”她聳了聳肩，拍了拍少年圓滾滾的鹿屁股，少年臉一紅，立馬朝後退了幾步，一臉警戒地看著她，她臉上笑意更濃，“如果你的身材是牛的話，我估計就會叫你小牛了。”

在小鹿男消逝在她視野中前，她也邁開了步子，朝小鹿男的方向走去。

源冬柿笑著看著他發蹄疾走，不曉得為甚麼，就想到了她在日本遊學期間在奈良公園和春日大社見到的鹿，奈良的鹿出了名的地痞，她當時手中拿著鹿餅被一群雄鹿追了兩條街，被舔了一手的鹿口水，再看千年前的小鹿男，她心中隻要感慨，不但前人渾厚，鹿也是如許的。

小鹿男上石階，便不如在草地上那般重活絡捷了，石階狹小而峻峭，他前後蹄並用，爬得有些辛苦。

“你好短長呀。”小鹿男滿臉驚奇，小尾巴不自發地閒逛，“那你叫甚麼名字呢！”

少年驚奇地睜大了眼睛。

說著，他四蹄發力，便在草地中奔馳起來。

小鹿男彷彿想到了甚麼，道：“之前阿誰被雪女帶走的男人，該當是死了吧。”

“這個是……”源冬柿喃喃道。

源冬柿歎了口氣：“看來我又猜對了，啊，人生真是孤單。”

那邊是神社？

“已經全被燒掉了。”小鹿男伸手指向樹冠之間硃紅色鳥居一角，“隻剩下了一個鳥居。”

她徐行走到少年身邊，道：“鑒於你是雄性，以是我猜，你的全名，該當是叫小鹿男。”

她伸了伸懶腰，扭頭去往身側，她腳邊是一棵被攔腰折斷的樹，樹乾並不細弱，樹切麵並不整齊，應當不是被斧頭砍斷的，這孤零零的樹樁整齊不齊的斷麵上，覆滿了青苔和不著名的菌類，她眼尖，瞥見了青苔之間一點陳腐的紅色，該當是一條紅線，再哈腰下去，循著這根紅線，瞥見了掛在樹樁上的禦守。

這裡的統統，都是受曾經的風神，現在的妖怪，一目連，所護佑著的。

“黑夜山已經好久冇有呈現過人類了。”少年說著，眼中帶著些獵奇。

幾聲鳥鳴在低矮而年青的樹林中反響，樹底下偶爾躥出幾隻毛絨絨的鬆鼠。

“天津神社啊。”源冬柿點點頭，“供奉的，是操控風的天津神吧。”

源冬柿看著小鹿男懊喪的模樣，隻感覺一時候表情大好，她笑了笑：“你能夠去問問一目連大人，他應當猜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