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茂保憲手中捏著那張奉為達摩的呼喚紙符，咬牙切齒：“晴明，你也曉得我最討厭這些費事事的。”

“我不記得了。”大天狗彷彿想了想，才道，“如果之前的阿誰我，或許還活著吧。”

“我曉得呀。”晴明勾起唇角，“我也一樣啊。”

源賴光握緊刀柄的手攥得更加用力，他低聲道：“阿誰女童……還活著嗎？”

晴明用手中的蝙蝠扇敲了敲下巴，又道：“既然師兄已經將橘順通大人的生魂帶回體內，那麼清冷殿以及戶隱鬼女一事，也便請師兄一併擔了吧。”他裝模作樣地歎了口氣，道，“師兄，你曉得的，鄙人文筆一向不如你。”

源冬柿抱著貓又，想大笑出聲，又感覺不該該傷害保憲的幼謹慎靈，隻得冒死忍住笑意，望向彆處，然後恰都雅見晴明正看著她，笑得跟狐狸似的。

“但願？”源冬柿反問。她側過甚，看向晴明，晴明正看著源賴光，眼中極其可貴地冇有戲謔的笑意。

源冬柿一手抱貓，利落地從懷中抽出一張藍符，遞到賀茂保憲麵前，道：“這幾天奉求保憲大人了。”

他拍了拍賀茂保憲的肩膀，笑道：“陰陽頭嘛，能者多勞。”

賀茂保憲皺了皺眉，道：“可他說的，是‘之前的他’。‘之前的他’是甚麼樣的？”

源賴光緩緩放下了雙手，那把在黑夜中閃著寒光的太刀髭切垂在他身側，他低著頭看了看手中的太刀，抬手緩緩將其收至鞘中，他此時不複源冬柿初見時的結實與戾氣，更像是斷了利刃的得誌軍人。

她一掌控住了覆蓋在她視線前的手，大聲喊道：“晴明！是大天狗！”

“想想想。”賀茂保憲點頭如同雞啄米。

“暴風を安排する我が力を見よう。”

“師兄對於生魂離體一道很有體味。”晴明嘴角勾起，手中蝙蝠扇指了指地上，“以是，這個，也奉求師兄了。”

而這時，源冬柿聞聲源賴光壓抑著的帶著濃濃恨意的聲音：“你是……大天狗。”

一片玄色的羽毛跟下落葉飛到了源冬柿的肩頭，晴明放開了按住她頭的手，她微微愣了愣，卻見晴明伸手悄悄從她肩頭拂去散落在她肩頭的泥土與殘破不全的葉片，然後將那片羽毛拾起。

她的側臉緊緊地貼在了晴明的胸前，臉頰上是他衣衫輕滑的觸感，耳邊是他有力的心跳，他口中那些在她聽來一頭霧水的咒語，卻讓她感覺打從心底的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