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並冇有人理睬她。
此時連綴數日的細雨已經停了,隻屋簷還時不時滴落幾滴雨水,抄手外的楓葉經雨水打濕過後,更顯得素淨,天空陰雲散了些許,模糊能瞥見幾束光從重重雲層之□□/出,彷彿過不久便會一散而儘。
帶他翻開帷屏出了門,源冬柿才問道:“那位權少納言是誰呀?”
身邊源光與眾女房一起會商那位宮中女房方纔動筆的《土禦門物語》,源冬柿艱钜地將那半個美作餅嚥下,便聞聲屋彆傳來一個侍從的聲音,道:“公子,權少納言已到訪,正在正殿等您?”
源冬柿木著臉,又將手中的美作餅掰下一塊來。
源冬柿:“……”
內裡陰雲密閉,再隔了屏風與帷屏,屋內便更加暗了,因而便在杌子上安了一盞小小的油燈,燈光雖弱,卻也蓋過了屏風外透進的光,她隻能瞥見屏風上大多大多的木槿花。屋外雨聲漸小,彷彿雨勢歇了些。
源光彷彿想到甚麼,手中蝙蝠扇悄悄敲在了杌子上,道:“比來京中的確是有冬柿蜜斯的傳言,我還覺得都是空穴來風,看來……”
源冬柿瞪圓了眼睛,從桌上拿了一塊美作餅,塞到嘴裡,催促道:“厥後呢厥後呢,那位典侍到手了嗎?”
源冬柿手裡把玩著放在杌子上的元稹詩集,道:“那你該當去看看他的《鶯鶯傳》。”她將集子放回杌子上,從一旁的碟子上取了一個美作餅,掰碎了些,看向源光,道,“兄弟,你方纔說啥?”
既然那位典侍是來勾引道長的,那麼想必也是偷偷摸摸過來的吧。
本來還在聽詩的幾位女房都用檜扇掩著嘴角悄悄笑了起來,道:“對呀對呀,我們可都記得那日冬柿蜜斯披著晴明大人的衣服回的二條院呢。”
源光還想再問些甚麼,紫姬已經說道:“公子,你再問也是白費。”她奸刁地眨了眨眼睛,“冬柿姐姐隻是不想出門。”
而他身邊,兩小我圍著雙陸棋盤坐著,此中一人一身狩衣,恰是換了衣服的源光。
並冇有人理睬她。
源光好脾氣地說道:“本日我入宮覲見的時候,主上問道,清冷殿一事,冬柿蜜斯調查得如何樣了。”
小式部搖點頭,道:“據傳道長大人並未讓她進屋,隻隔著簾子,道‘雪夜酷寒,大人把穩凍傷’,那位典侍道‘你屋中暖,便讓我出來吧’,他道‘大人就算進了屋,也能瞥見數九寒天的風雪’。那位典侍本來便自視甚高,被一個十五歲少年如此回絕,便跺了頓腳,毫無儀態地分開了,而此事傳出以後,那位典侍便向主上請辭,回故鄉嫁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