杞妹一聽，又哇嗚一聲哭了：“你說，為甚麼……是……陛下呢？為甚麼是她呢？”她嘴巴咧著，哭得非常悲傷。長樂一聽，心中一抖，想起以往，也不好受，低頭說：“我也不曉得。”

薑薇在未央宮換了一身紅色勁裝，青絲束起，颯利落索，邁步出了未央宮。長樂追著她，詭計給她撐傘，被她揮手推開。可惜，她才走了幾步，就瞧著杞妹舉著傘往這邊走來。

……

風聲呼呼而來，吹得樹枝嘩嘩作響，樹葉上落著的雨點亂飛，有一些藉著凶悍的風勢斜飛入亭，啪啪打在兩人身上。杞妹似是被這驚回了神思，呆呆的掛滿淚痕的麵龐有了反應，“我不想怨陛下的，一點也不想。”她緊緊揪著長樂的外套，緊繃的唇角扯開了裂縫，唇瓣上沁出了血珠，“可那也是生我養我的父母啊……”

薑薇冇去成虎帳，杞妹去罷，她在未央宮坐了一會兒，發明本身腦海中滿是杞柳的影子，她覺著太難過了，就去了宮繡局。因為她有好一陣子冇來了，繡女們一見她就誠惶誠恐地跪了下來。

“到家了。”杞柳冷酷的聲音打斷了她的話。

杞柳無反應，似是冇聞聲。杞妹不甘心，俄然冒出來一句：“自從爹孃去後，哥哥變了很多，偶然候我都不敢認哥哥了。”之前，她爹孃在時，她哥哥非常寵她，對她言聽計從，而現在呢，換成了她對哥哥言聽計從，她非常愁悶。

“之前，薑家在時，蜜斯也是無憂無慮的，要麼在家裡，要麼在虎帳，或者跟著老將軍去兵戈，日子過得非常簡樸。我跟著蜜斯也非常歡愉，蜜斯對我很好，薑家人對我也很好。”

薑薇驚奇，杞妹說這話無疑是在體貼她。她猛地轉過身，正欲問問杞柳，卻瞧見杞妹眼中氤氳起的濃濃霧氣，像是固結了水，要流出來似的，“陛下，我離家甚久，想歸去看看。”

長樂聽著，內心很不是滋味，他抹了把臉，將衣服蓋在杞妹身上，蹲她身邊安撫，“快彆如許。跟我歸去，換身衣服，你這身材真不能凍著了。”

她撇嘴。

“但是，全部薑家啊，偌大的薑家，隻要我和蜜斯活下來了。”

離宮的主張，是杞柳出的，也是他要杞妹去和薑薇說的。現在，兩人坐在馬車裡，杞妹瞄了一眼杞柳沉默的側臉，還是問了出來，“哥哥當真是以不喜好陛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