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迎鬼穀先生。”莫將恭敬地伏在地上行了一個頓首禮，然後按著莫牙的頭行了一個，“這是小兒－－莫牙。”

待客用的漿是白晉帶來的豆漿，另有效井水冰鎮過的生果，有桃子、李子、甜瓜、蓮子，在這炎炎夏季中確是消暑聖品。

“如何是你們？！”剛打了個照麵，莫牙就驚奇道。這不是前次賣豆漿的小子嘛？如何回身就成為父親口中的高朋？

他向後悄悄退了幾步，想要掩蔽起來，但上天彷彿不給他這個機遇。

庖乙站在門外瞥了一眼白晉一眼，敏捷低下了頭，眼中有粉飾不了的震驚之色。冇想到聶山口中常常誇獎的阿誰極會做菜的小兄弟竟然就是阿誰在廚藝上打敗了本身的少年。他一向都冇有忘記那件事，也冇有忘記白晉的臉。剛打了個照麵，他就認出白晉來了。

“你如此早來就是來接我們的？”白晉笑道。

山陽雖地處偏僻，但也是以闊彆了烽火，白晉一起走來，見到農夫在地裡繁忙，藿葉青青，劈麵吹來的風中儘是草木的暗香，在這裡仍然是一派平和的氣象。

白晉正心不在焉地啃著李子，偶然間目光和莫牙的對上，被莫牙瞪得有點莫名其妙。他無法地搖了點頭，唉，小孩子的心機很難猜啊。

莫牙瞧著白晉走了出去，更加坐不住了，被莫將瞪了幾眼，也不誠懇。

“小兒天真，無妨。”鬼穀先生搖了搖葵扇，撚了撚鬚道。

“還真是巧了，本日我們去的便是他家。”白晉解釋道。

這是莫將身為墨者對墨子外的人第一次行的大禮，頓首禮乃臣拜君，子拜父，門生拜教員。鬼穀先生德高望重，當得起此禮，而他讓莫牙行此大禮，其意味不言而喻。

“諾！”莫牙幾近一溜煙就從側門快速小跑了出去。

“那裡，那裡，我是來采辦一些食材來接待你們的，說實話，若不是醢老丈提了提，我也不曉得明天來的客人是你們。”聶山撓了撓頭，實誠地說。

家中一早就忙活開來了，莫將也少見的不待在鑄煉房，批示著臨時請來的人忙這忙那，打掃潔淨、除草、平整空中、洗刷器具……比過年節還要熱烈。

頂著莫牙思疑的目光，白晉隻是衝他微微一笑。

莫牙苦著臉：“父親，我要上茅房，甚急。”

“先生來了！”還冇到門前，聶山就扯著嗓子呼喊了一聲，園叟早已經候在門前，見到聶山帶著幾人返來，忙吃緊歸去稟報。莫將立即就領著莫牙出門來驅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