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這話你真說得出口!”魯豆豆衝麪糰呶了呶嘴,“你籌算做甚麼?”
“誰!?”白蔻抄起手邊的擀麪杖霍然回身低喝。
“能不能分出第三份?”門外俄然多了一個變聲期的少年聲音,語氣裡帶著調侃,卻把白蔻和魯豆豆嚇得差點跳起來。
那少年轉了轉眸子子,暴露淺笑。
“你不困啊?”
“而你們抓住這一點,果斷不承認私會男人,想必還予以了反擊。對方不甘心,以是用心使壞?”
魯豆豆被這四巴掌給打醒了,也不曉得是不是給打痛了,縮著肩膀嚶嚶嚶地哭起來了。
“小哥,大早晨的,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看清是誰這麼惡作劇,白蔻放下擀麪杖大喘氣。
但等她回身想放下擀麪杖時,看到魯豆豆驚魂不決的模樣,情不自禁地“啊哦”了一聲。
魯豆豆雙手捂嘴,靠著長桌瑟瑟顫栗,不由自主地又勾起了白日差點摔落水井的可駭影象。
“彆!這是白日差點被人用心撞進水井裡嚇的!”
如果有人站在廚房門外的話,隻能看到抽泣的魯豆豆,和揉麪的白蔻,而不會看到阿誰少年。
那少爺也留意到了魯豆豆彷彿環境不妙,挑了挑眉。
“我來吧。”
白蔻低頭看看手上的麪糰大小,“幸虧我多抓了幾把麵。”
一個少年斜靠著門框,雙臂環繞,繃緊的衣袖顯現出埋冇的肌肉力量,雙目有神,在廚房暗淡的燭光下,也能看到他眼裡的精光。
“內裡冇人,我出去時就先轉過一圈了,都歸去睡覺了。”
白蔻再次確認這傢夥必然是習武的,力量掌控得太有分寸了,魯豆豆臉上隻見紅,不見腫。
廚房世人連續吃了晚餐,廚子們和學徒另有飯有菜,雜工們吃的是西廚房送來的仆人餐,阿誰廚房是專門給下人做飯的。
白蔻冷靜地又舀了幾勺麪粉加到麪糰上,添水揉成個大麪糰。
“唔,這麼輕易吃驚,要考慮一下是不是把她除名了。”少年走疇昔,挽了挽袖子,就籌辦脫手。
“去去去,彆站在門口的位置,站到長桌那一頭去,萬一再有人過來,看到有陌生男人在,冇事也得生出些事來。”白蔻跟趕鴨子似的,揮動著擀麪杖,把對方趕到一邊。
夜宵簡樸,不過是一些滋補品,丫頭們定時來拿,主子們吃不吃的不要緊,但東西必然要有,哪怕一向放在茶水房的小灶上溫著,萬一主子們想起來喝一口呢。
“婢子手臟,你幫我扇她兩巴掌,打回魂來。”白蔻總算想起來在這少年麵前該用的自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