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滿月對陳氏使了個眼色,又搖了點頭。母女兩個相處久了,自是有了默契。見滿月這般沉著,陳氏也不如之前那般鎮靜了。
何大一陣怪笑,“既然你們不認我們這窮親戚,我們走便是!老婆子,去,把滿倉拉過來,這是我們何家的種可不能留在外頭。”
果不其然,何大與錢氏如大爺般坐下後,直接拿了桌上的包子就吃,“直娘賊,趕了一.夜路,可餓死我了,陳氏,給拿些水來。孃的,你們這早上就吃肉包子,日子過得不錯啊!”
他們可說了,隻要把楊家鬨得烏煙瘴氣,用力噁心他們,他們葉家必然給他們撐腰。
父母是孩子的表率,看這小男孩這般失禮,可見父母為人如何了。
嫁到何家是她倒了八輩子大黴!何二好酒,常常吃醉了打她,導致她兩次小產,好不輕易懷上了滿倉,總算是生下來了。
見這幾個蠢貨還是聽不懂,滿月便道:“這位王先生的名字但是入了天子白叟家耳朵的。現在滿倉是他的入門弟子,如果去晚了,問究出來,怕是不好說呢。”
“你倒是不客氣個給我看看!”
“你算個甚麼東西?”
何大說著又是拿起一個肉包子,一邊大口吃著,一邊道:“我看你們對滿倉還不錯,可見心腸也不錯,這事也不是冇得籌議,既然事都如許了,我們便也算一家人了。現在大伯日子不好過了,前來尋你要些便利,你若應了,我便不難堪你們。”
跟文盲交換真是吃力啊!
丈夫身後五年,她在何家做牛做馬,成果錢氏好吃懶做,何大好賭,最後竟是要將她和滿倉賣了。
楊滿月一昂頭,“我們楊家但是耕讀人家,講得就是事理!馬王爺頭上幾隻眼我不曉得,但縣衙門朝哪開倒是曉得!嗬嗬,你也不去探聽探聽就敢來肇事,也不怕奉告你,我那攤子雖不顯眼,可來往無白丁,談笑有鴻儒,我隨便找小我就能捏死你!”
“滿倉可不能走!”
楊滿月翻了個白眼道:“說是神仙倒也不差,上天之子,入得他白叟家的耳朵自是上達天聽了。”
那是他們不敢想的事了,莫說天子了,就是縣太老爺他們也冇見過啊!
楊滿月這話都是真的,不過卻純屬打單。那些門客固然愛吃她做的菜,但還冇到了這類可相幫的境地。
如果拿捏不住滿倉,那麼他們的招數就不好使了。
如本日子垂垂好過了,冇想到他們又來了。見他們如此無恥,饒是陳氏驚駭,可卻也被氣得氣血上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