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玥的腳步一下子頓住,轉過身,不成置信地看向他:“你……你娘?”腦筋裡閃過中山王妃斑斕冷傲的模樣,實在很難把她與阿誰奧秘兮兮的白薇兒聯絡在一起。
冬梅眨巴著眼睛,應也不是,不該也不是。
一個白霜兒,已經把她們母女禍害得夠糟心了,眼下,又來一個白薇兒?
玄胤握緊寧玥的手,苦澀一笑,望向窗外湛藍的天空:“不曉得,我已經十幾年冇見過她了,連她是死是活都不清楚。”
玄胤凝了凝眸,上藥鋪,找到了寧玥。
馬援抓住她不循分的手,道:“你歇息吧,我去那邊看看!”
玄胤就那麼定定地看著寧玥,彷彿也冇有讓步的意義。
寧玥搖了點頭,她父親估計挺想跟她孃親熱,但以她孃的性子,怕是不會接管父親的求歡。
“方纔有個伶人找我問夫人的下落,說是賬目不對,想找夫人重新看看。”
……
哪知,青梅恬不知恥地走了過來,對紅玉說道:“氣候可真熱,我們家女人甚麼都不愛吃,就喜酸,都說酸兒辣女,夫人懷少爺那會兒,是不是也特愛吃酸的?”
“那我扶你去配房歇會兒。”馬援說道。
誰料,剛在房中躺下,便見一名伶人輕手重腳地走了出去。
寧玥眨了眨眼:“她為甚麼要走呢?是被趕走的,還是……”
“嗯,四郎按的真好。”她說著,在馬援的臉上親了一口。
藺蘭芝安靜的眸光掃過二人漲紅的臉:“弄死她了,四爺還不得跟我急?”
“啊?這……恕鄙人衝犯!恕鄙人衝犯!鄙人方纔……是與您開個打趣,您可千萬彆當真!鄙人與蘭芝夫人是明淨的!”
白薇兒跳上馬車,頭也不回地走進了一旁的巷子。
白霜兒張嘴,下認識地想奉告他本相,卻俄然,腦筋裡靈光一閃,有了一個絕佳的主張。
寧玥此時已經收好了弓箭,坐在書桌旁,有模有樣地打著算盤,聽到門嘎吱一聲被推開,她眼皮子都冇抬一下。
馬援三步並作兩步,閃電般地來到床前,一把翻開了帳幔!
“四郎……你是不是嫌我胖了、醜了?”她緊咬住唇瓣,哀怨地說。
“不嘛,人家走不動。”她雙手圈住馬援的脖子,撒嬌地說。
夫人?
冬梅內心阿誰汗啊,早曉得還是得跑一趟棠梨院,她方纔就直接去了嘛,何必又在三蜜斯這兒多擔擱了好久?
“蘭芝又不管賬。”
伶人在窗前六尺(約兩米)的處所站定,拱手,執一把摺扇,文雅地行了一禮,然後,淺笑著說:“夫人,小生有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