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胤看著她,悄悄歎了口氣:“說不過你。”
為首的中年男人頓了頓,看向躲在德慶公主身後的新娘子道:“十一娘,隨我們歸去!老爺說了,隻要不誤吉時,你逃竄的事他能夠既往不咎。”
“又是這類事。”德慶公主微微沉下了臉,想起本身的經曆,又何嘗不是被父皇賣給了南疆?雖不是做妾,可又與做妾有甚麼兩樣?天高天子遠,冇了母族庇佑,她忍氣吞聲的日子還在背麵。德慶公主扶起她來,說道:“你彆怕,不會有事的。”
繞來繞去,本來是存了把十一娘要歸去的心機,說的好聽,換個得力的人奉侍,還是一換兩個,如何想都是德慶公主賺了。隻可惜德慶公主不是這麼好說話的人,她倔脾氣上來,八匹馬都拉不住。
蒲月十六,和親步隊浩浩大蕩地集結在都城門口,因為“玄胤”受傷,需求去南疆尋藥,此次鮮明也在隨行的行列。
玄煜冇呈現在人群裡,他站在城樓上,隱入閣樓,從外看不到他,他卻能清楚地瞥見統統。他目光落在寧玥含笑的眉眼上,久不散開。
容卿微微一笑,摸著她和婉的髮絲道:“是啊,還冇把你養胖,我如何捨得?”
寧玥眨了眨眼:“公主,她是您新買的丫環嗎?”
小李子正跪在地上給玄胤捶腿,甫一見到寧玥,當即嚇了一跳:“郡王妃?”
“她孃家也是被迫的,我已經奉告那群人,讓他們縣令老爺來驛站見我。”德慶公主一臉平靜地說。
……
德慶公主恍若記得本身從馬謹慎的魔爪裡逃脫那日,也這麼驚駭地被人追著,若非碰上寧玥,她大抵已經被抓了歸去。
又不是你們南疆的公主,用得著這麼奉承?
新娘子含淚點頭:“我爹孃生了我跟弟弟兩個,弟弟身材不好,要很多錢治病,我們借了高利貸,還不起,那些人要打死我們,老爺說……老爺說隻要把我給他……他就把我們還錢,還給我弟弟治病……不然……不然就……”
一場由寧玥主導的歡愛,在日暮時分停歇了下來,二人如同在水中浸泡過普通,渾身高低,已無一處枯燥的處所。
“當然是耿家。”寧玥想也不想地說道。伍縣令的女兒是耿世子的妾,除了耿家,冇誰使喚得動伍縣令。且與西涼公主做對,清楚是給伍縣令發了免死金牌。
他說著,對外頭揮了揮手:“把人帶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