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銘跌跌撞撞地奔進了雨裡:“兒子——兒子——兒子你在哪兒啊?兒子你快出來——不要再躲著我了——”
寧玥垂眸冇有說話,德慶的傷害,並不是打算當中的事,卻也不是料想以外的事,他們挑選了袖手旁觀。固然這聽起來非常殘暴,可如果他們不設法禁止,德慶還是會嫁給馬謹慎,還是要經曆這些,乃至更多、更殘暴的叛變。而禁止馬謹慎最有效的體例,就是讓德慶與天子完整看清馬謹慎的真臉孔。
直至……這一刻。
馬謹慎終究被禦林軍給拖下去了,他可不像燭龍的武功那麼好,具有那麼多能夠策應的血衛,他信賴本身如果抵擋,必然會被亂箭射死。但他信賴,天子不敢等閒地動他,畢竟他是王爺,除了西涼帝後,誰敢決定他存亡?最多是把他押回南疆,押歸去的路上,他就有充足的時候籌劃。
司空銘踉蹌著步子,推開了他們:“走開!我不是你們父親!你們都不管我!隻要阿朔管我!阿朔纔是我兒子!阿朔——阿朔——”
刀片飛出去的一霎,屋子裡幾近嚇傻了,唯獨玄胤還保持著復甦,寬袖一捲,打出一股勁風,將刀片彈偏了方向,製止了天子被割破喉嚨的厄運,隻在他臉頰處悄悄劃出了一道口兒。
恭王都欺負到一個無辜的少女頭上了,但凡是個男人,都咽不下這口氣,就算真的要打,他們也絕對冇有一個不字。
寧玥把德慶公主摟緊懷裡,陰冷如厲鬼的眸光瞪向那些無聊透頂的犯人,犯人被她瞪得汗毛直豎,如見了天敵普通,瑟瑟地爬回了牆角。
是天子與馬謹慎異口同聲的聲音。
“你不要入宮好不好?”
燈光微微地發亮,將馬謹慎的影子照得很長,模糊可見地上,他高大的身影顫抖著倒了下來。
假公主點頭:“我冇有……不是我……我冇想殺天子!刀片不是我的!你信賴我啊!是中常侍!是他在讒諂我!你不要再被他矇蔽了!”
馬謹慎捏緊了手裡的鮫人淚。
寧玥冷酷地看著他,俄然勾唇一笑:“四哥,你喜好德慶公主嗎?”
馬謹慎也點頭,神采儘是痛苦:“德慶,你信賴我,我是愛你的,我冇教唆任何人刺殺你父皇,我與那件事冇有乾係。”
德慶公主麵無神采地分開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