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的臘月二十四到大年初三，都是權貴給貧苦百姓施粥贈衣的日子。往年都是由最為顯赫的陳家與馬家主贈，本年清虛觀也來了。

寧玥一邊幫陳氏盤點棉衣，一邊照實說道：“實在……我是想來找大姐姐的，大姐姐會不會來？”

好衝的脾氣！

陳氏拉著寧玥的手來到存貨區，笑道：“她們都歇屋裡打牌，你倒好，非得跟我來吹西北風！”

天冇亮，祭祖就開端了。

或許是太便宜了反而讓人感覺她賣的是假貨，又或許大師壓根不信賴一個瞎老婆子能弄到司空流的長命丹，幾近無人問津。

老婆婆轉過身，從背後搬出個箱子，扔到寧玥麵前：“一百二十顆，冇過期的就這些了！”

寧玥拿出帕子，將一顆長命丹倒在帕子上，長命丹入口即化，若直接與皮膚打仗，也輕易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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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婆看到她這麼專業的模樣，挑了一下眉，但很快，又堆滿了不屑。

長命丹是在市道上一顆千兩，她卻足足便宜了一百倍！

“要！”

在她麵前，擺著一張紙和幾個藥瓶，用蒼勁有力的楷體寫著“長命丹，一顆十兩。”

誰料，當寧玥從陳氏手中借到一千二百兩銀票時，阿誰擺攤的老婆婆卻古蹟般地消逝了。攤子還在，紙上歪傾斜斜地寫著“藥先給你，轉頭找你要錢”。

長輩們坐在屋子裡守歲，孩子們就全都去放爆仗了，一向玩到子時纔回屋安息。

寧玥點點頭，串起了銅板。下人多，一會兒就串冇了，還剩下一些搬運和打飯的體力活兒，陳氏天然不會讓她乾。

寧玥看向陳氏，含了一分擔憂地問：“五嬸，如何了？我大姐出事了嗎？”

她閒了下來。

“哦，不是你大姐！”陳氏笑了笑，“是我那侄兒！大侄兒！又犯病了，在屋裡躺著，大奶奶忙著照顧他，府裡冇人管，你姐姐就頂上去了。算了，不說他了，大過年的我們說點高興的。”

今兒大年三十，送的又格外豐富些，雜糧粥變成了臘肉飯，烤紅薯變成了酥油南瓜餅，還多了一些糖果，每個孩子都能領十銅板的壓歲錢，領完為止。

看來走得非常倉猝。

老婆婆白了寧玥一眼，哼道：“買就買，不買拉倒！最討厭這類羅裡吧嗦的人！”

A：老太太

陳氏將寧玥抱進懷裡，一邊拍著她的背，一邊道：“哭吧，難受就哭出來，不就是想爹了嘛，有甚麼好害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