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果始終保持囧囧有神。
因而乎,某幾個時候節點,向寒清清楚楚地瞥見,心電圖上心率加快。她按響床鈴叫來值班大夫,大夫說,心率在普通範圍以內,冇甚麼題目。
唐果嚇一跳,剛要安撫,猛地一個擁抱,被她緊緊摟懷裡:“嚇死我了,你嚇死我了曉得麼!!!”
女的不要,其他男的更不要。
向寒鞋冇脫,身材伸直,胡亂裹著紅色被子,睡得天昏地暗。
……好可駭,唐果不敢再往下深想。
睡不著啊,你見過哪小我在夢裡睡著的?
軟聲細語地哄,等弄清楚來龍去脈後,她刹時就傻了。
為甚麼又要誇大柔嫩呢?
唐果看著左手食指上的小刀傷,好半晌都回不過神。
她又是摸頭又是摸臉,剛從被窩出來手心還是暖的,唐果臉在她手裡蹭了蹭,微淺笑:“我冇事,好著呢。”
總之,隻要你想不到的,冇有夢做不到的。
向寒說,放工後回到家發明她暈倒在廚房,手忙腳亂地立即就撥打了搶救電話。
……
有那麼一刻,她差點覺得唐果再也醒不過來了。
嗯?他俄然輕聲吐出兩個字,而這兩個字就如同一聲哨響,霍然拉回她早已跑得冇邊的思路。
曉得是夢,但是內心的迷惑還是要問出來才結壯:“我如何了?”
看來,就連夢中人也換了。
人都走了,竟然還讓她待在一間黑漆漆的房間裡醒不過來。
這是……換了一個夢?
轉了轉頭,看到床邊的吊瓶架,順著輸液管往下看,抬起手腕,三條紅色膠帶牢固一根針頭。
醒過來啊,如何還不醒過來……
誒,等等……身處在夢中也能夠稱為光陰嗎?
你說甚麼?
展開眼,入眼一片白。
壁燈按滅後,統統纖細的聲響都同時放大,唐果看不見他,就隻能靠聽,聽著他微不成聞的呼吸,心垂垂沉定。
莫愁予放手後,唐果由側身改成平躺,統統感知都集合到一處……
這還是她頭一回,做銜接暢達的持續夢呢……
聽著她彷彿很等候似的-_-!
然後,忍不住順著往下想,會不會真有尾巴呀?
呃,睡覺……睡覺……
唐果正腹誹,另一邊的床上,向寒一聲嚶嚀,醒了。
“你可總算醒了。”護士走過來用手撥弄了兩下輸液袋。
很較著的被硌住的觸感,她之前隻顧著連番上演苦悶到崩潰的內心戲,完整無所發覺。
唉……本身鼻子真小啊,竟被他指腹一把……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