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毫無誠意的安撫讓蕭銘嘴角一抽,所幸他本人也不想多談越青的事情,乾脆換了話題,嘲弄道:“提及來,我還尚未問過你,你在幻冥境中是如何曆練的?是提劍大殺四方,還是打鐵、跑堂之流?”
聽到蕭銘的自言自語,玄鉞回眸扣問,蕭銘卻搖了點頭,掠過這一個話題,抬眼望向麵前熟諳至極的院落:“我……還住在這裡?”
終究,裝死的玄鉞抬起雙臂,與蕭銘一同拱手施禮,完整不想再看到這兩張臉的掌門揮手讓他們退下,卻又在兩人走到門口之時出聲喚住了玄鉞。
“無妨。”蕭銘眨了眨眼睛,看玄鉞將丹藥收起,隨後從儲物戒中取出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朝著他麵前推了推,“這些是我在妖界弄到的小玩意,無什貴重,但勝在別緻風趣,便帶給你瞧瞧。”
“……師父,這是……”掌門首徒糾結地望向自家師尊,的確不知該說甚麼纔好。
當然,幻冥境內產生的事情,也不能完整向玄鉞和盤托出,蕭銘挑選性坦白了越青最後病嬌發作,被他痛下殺手現在死生不知的事情。直覺的,蕭銘以為本身與越青之間的孽緣或許並不會如此簡樸就結束,他並不但願玄鉞被捲入此中,揹負目前還摸不著眉目的憂愁。
“我明白。”蕭銘點了點頭,識請見機兒地略過這一段玄鉞的黑汗青,視野在桌上微微一掃,“那麼妖界之行,可有何收成?”
“妖界赤王是成名數百年的大妖,本體是流有鳳凰血脈的赤翼鳥。”對於蕭銘的疑問,玄鉞天然知無不言,“幾百年前,他曾經被封於洛水宗後山,卻因為我二師兄輕信而走脫,師父為了贖罪,在他逃脫後追蹤而去,終究卻棋差一招,落入妖族設下的圈套。師父身受重傷壞了根底,二師兄慚愧至極,心魔叢生,本來天賦不遜於我的他今後卡在金丹大美滿不得寸進。”玄鉞語氣淡然,蕭銘卻仍舊聽得出他對於這段舊事的悵惘,“二師兄待到奉養師父壽元燃儘後便自請放逐,看管妖界結界,一旦赤王當真衝破結界踏入修真界,我恐怕二師兄會過分打動,再次做下錯事……”
玄鉞:“…………………………”
蕭銘笑容一僵,化為難堪的苦笑:“吳師兄不要曲解,現在我與玄鉞早已不是道侶,隻是朋友罷了。”
見到玄鉞出來,蕭銘微微一笑,玄鉞的眼神也瞬息間溫和下來,不著陳跡地掃了一眼與蕭銘間隔過近的掌門首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