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鉞聲音平平,手中的劍卻寒意凜然。他夙來不喜多言,解釋這番話已屬可貴,說罷,玄鉞明顯是不耐煩了,古樸的長劍彷彿是應和般鳴動起來,殺氣四溢,激得璿璣門世人更是氣血翻湧。
“尊者就算要死,也要讓我等死個明白!尊者究竟為何要庇護這天玄派!”
何況,洛水宗那裡有能夠當真不管玄鉞的事情呢?玄鉞與洛水宗掌門情同父子,又在洛水宗中名譽極高,算得上是鎮派之人,而璿璣門又算得了甚麼呢?就算乞助到洛水宗掌門麵前,約莫也不過隻是獲得一頓嗬叱罷了。
所幸蕭銘向來臉皮厚,頂著這麼多人驚悚的目光卻仍然麵色如常,乃至平靜地眨了眨眼睛,暴露了一個暖和而有害的淺笑。
“何事。”玄鉞聲音冷酷,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對付。
——你問我,我問誰?!
“但是——”
親眼看到對方輕描淡寫的一劍便將一名元嬰中期劈為垂老邁矣的將死凡人,這名元嬰初期的修者那裡敢正麵與玄鉞對抗,就算非論對方化神期的修為,哪怕隻是元嬰期的玄鉞,也不是他們所能對抗的。
“哦?那是對誰?”一名天玄派長老獵奇道。
修者壽元冗長,心機活絡,極擅腦補,特彆是那些見多了詭計狡計、爾虞我詐之人,更是看誰都不懷美意。一刹時,元嬰初期修者便分分鐘腦補出了一場撕逼大戲,完整健忘了最後是璿璣門處心積慮地率先發難,反倒以為統統都是那“趙涵”暗中做了手腳,扮豬吃虎,一步步激憤他們,同時表示地毫無依仗,直至最後他們勝券在握地與天玄派完整撕破臉皮,這才搬出玄鉞那麼一座大山,籌算完整壓垮全部璿璣門,讓他們獲咎玄鉞後再無退路。
若非身後另有一堆璿璣門的金丹長老,腦中還迴盪著臨行前掌門的峻厲警告,元嬰修者早已兩股戰戰,扭頭就跑了,那裡還敢站在這裡囉嗦些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