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玄鉞就要毀掉他所獲得的統統,收回他藉由雙修所得來的靈力,讓他重新回到阿誰不管被如何對待都有力抵擋的地步。
隻是,這又能怪誰呢?玄鉞做得很對,拿了他多少,便連本帶利還返來多少,的確公允到讓蕭銘連痛恨都做不到。
當蕭銘的認識重新復甦的時候,他已經躺在了本身曾經與玄鉞共同居住的房間內――這間房間本應早就被玄鉞的劍氣所毀,現在卻鮮明規複了原狀,讓蕭銘驀地生出幾分物是人非之感。
隻是蕭銘想得雖好,但當他真正試圖運轉靈力的時候,卻發明不但僅靈力被監禁,乃至連他方纔起醒來時的那種靈力流失的感受也絕非錯覺。越是催動靈力,那種流失便是敏捷,就彷彿他體內經脈破開了一個裂口,使得統統能夠變更起來的靈力全都朝著這個裂口衝去,令他猝不及防。
周身的靈力滯澀,運轉艱钜,該當是被下了甚麼禁製,不知是否是錯覺,蕭銘隻感覺體內靈力彷彿正在被甚麼東西緩緩抽取著,固然並不敏捷,但這一點一滴流逝的感受卻讓他格外的心驚膽怯。
蕭銘的心臟跳動一下重似一下,耳中也模糊轟鳴。他渾身高低一片冰冷,因為他彷彿明白了的玄鉞話語中的含義,也明白了他為何冇有殺掉本身。
勾起唇角,蕭銘昂首直視玄鉞,語氣諷刺:“士彆三日當刮目相看,玄鉞,你做得很好,真的很好。”
玄鉞唇角微動,眸光閃動,垂在身側的雙手也忍不住緊緊握起,他緩緩啟唇:“相互相互。”
他儘力抗爭,不吝捐軀統統,乃至將知己完整捨棄,為的究竟是甚麼?不過是為了不再“報酬刀俎我為魚肉”,為了修煉,為了登上仙途,為了掌控本身的人生。
蕭銘試圖將裂口封堵,試圖竄改體內靈力的走向,但統統卻都見效甚微。他的神采越來越丟臉,慘白、惶惑而不安,蕭銘猛地展開眼睛,冇法禁止的怒意直直射向已然在他打坐之時便抬開端、帶著幾分嘲弄看向他的玄鉞,咬牙低喝:“你對我做了甚麼?!”
“我隻是――要把你從我這裡拿到的,全數拿歸去罷了。”玄鉞的聲音清冷冷酷,卻帶著股與之完整不符的固執與凶惡。
“那你待要如何?囚禁我?漸漸折磨我?讓我生不如死?”蕭銘緊盯著玄鉞,不敢放過他涓滴的情感顛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