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的確像是一種自虐,一點一滴,進一步將蕭銘記在玄鉞的心底,難以抹去。
他已經不知多久冇有聽到這一聲“師叔”了,自從登上掌門之位後,這位一向恪守禮節的師侄便一向尊稱他為掌門。掌門與玄鉞的師父師出同門、乾係極其密切,而玄鉞也是他親眼看著長大的,雖無師徒之名,卻有父子之情,乃至當玄鉞的師父仙去後,也是他在一向看顧著玄鉞。
玄鉞一向以為本身恨著蕭銘,恨他將本身擺佈於鼓掌當中,恨他把持本身的豪情,讓本身冇法自拔。玄鉞不知該拿蕭銘如何,更不知該當如何宣泄本身的肝火,他隻曉得本身必必要將逃之夭夭的蕭銘抓在手中,但以後的事情,他卻並未想過。
玄鉞腳步一頓,微微側頭:“閉關。”
――是啊,不該,就連蕭銘也以為不該,他冇有殺了蕭銘便已然仁至義儘,如何還能夠對本身的仇敵施以援手,不辭勞苦,乃至不肯他留下一點暗傷?
掌門站在原地,目送著玄鉞進入閉關室,被厚重的石門緩緩遮擋。
掌門的提點玄鉞天然是懂的,而他也決計不是自暴自棄、拿本身的修為性命開打趣的人。他為了此次閉關已經籌辦了十數年,就算現在表情不穩,也並非全無掌控――乃至,就是因為表情不穩,因為心魔叢生,玄鉞才必須閉關,他需求藉由此次閉關將本身的心魔完整肅除,如許才氣真真正正地從名為“蕭銘”的監禁中擺脫出來,徹完整底的……健忘他。
玄鉞不想在蕭銘麵前低頭,不想讓他曉得本身仍舊在乎他,因為他驚駭著本身的這份情意仍舊會被對方棄之若敝履,他冇法接管本身會再次遭到蕭銘的嘲弄與挖苦。
“閉關?!”掌門當真未曾推測玄鉞竟然如此大風雅方地說了,冇有涓滴的心虛氣短,不由得心中更加憤怒,“你衝要擊化神,這可不是兒戲!若非迫不得已,冇有哪一名修士不是籌辦萬全纔敢動手,而你以為你現在的表情,當真經得起心魔嗎?!而萬一你是以有了甚麼三長兩短,你又該讓蕭銘如何自處?!”
玄鉞不懂醫術,但洛水宗中卻不乏醫術高深之輩。玄鉞按耐住本身衝突的表情,謙虛請教,畢竟尋覓到最為合適的體例。正所謂不破不立,蕭銘經脈損毀過分嚴峻,又遲延太久,隻要將體內被劍氣影響過的靈力全數導出,隨後以濃烈的真元細心蘊養,這才氣夠不留任何隱患。當然,更首要的是,導出靈力需求循序漸進,倘若過於快速,而蘊養卻並不及時,則會讓蕭銘目前被靈力支撐的身材敏捷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