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逃出有望,都會有一道劍氣將他重新逼回,再加上蕭銘的窮追猛打,胡真君立時便落入下風,身上呈現了好幾道鮮血淋漓的傷口。
“趙涵”與玄鉞友情極深,竟然能夠讓玄鉞毫不顧忌洛水宗的態度前來互助,而現在“趙涵”膽敢找上他來尋仇,所仰仗的不過也是玄鉞。
看到趙涵,胡真君先是一愣,彷彿有些搞不清環境,卻仍舊記得天玄派外玄鉞的一劍之威,即便仇敵相見,也不得不按耐住脾氣,語氣冰冷、降尊紆貴地微一點頭:“趙道友。”
――公然,不管是誰一旦有了經心信賴的依仗,都會不由自主地鬆弛下來,忘了曾經的謹小慎微。
“你後背的傷……本身措置一下。”蕭銘回身看向玄鉞,神采間模糊帶著幾分無法,“我需求進入淩霄宮療傷,趁便消化一下此次戰役與頓悟中所獲的體悟,你……”
沉默半晌,蕭銘嘴角一抽:“不,脫衣服就不必了。”說著,他翻手扣住玄鉞的脈門,送入一縷靈氣,在玄鉞周身經脈內繞了一圈,肯定的確冇有甚麼隱患後這才微微和緩了神采,昂首察看玄鉞比以往慘白上幾分的麵孔。
按理說,他想要誅殺蕭銘不過是三兩下的工夫,不管對方如何奸刁,金丹就是金丹,麵對元嬰有如蚍蜉撼樹。能夠爬到元嬰境地的修者冇有一個是傻子,胡真君很快沉著了下來,頓時後背滿是盜汗――即便目前場麵上他完整占有了上風。
這可絕對不是甚麼好征象。
元嬰在玄鉞的劍尖消逝成齏粉,屍身更是碎得不能更碎。一界元嬰大能就此隕落,實在令人唏噓,隻是在場兩人卻涓滴冇有存眷這些。
元嬰自爆的力度即便是化神期修者都不能輕視,更何況蕭銘不過是一個金丹?他本已經做好了身受重傷的籌辦,卻不料手臂被人猛地一扯,接著便被按入一個氣味冷冽的度量。
胡真君周身氣勢暴漲,猖獗的眼神讓蕭銘心中一緊,他曉得,先前不過是開胃小菜,現在纔是重頭戲碼。
細心機考本身落空的殺招,胡真君越想越是心驚,能夠如此不著陳跡地將他的殺招化為無形的,十有八.九便是那玄鉞尊者。而以玄鉞尊者化神期的修為,不被他發覺地藏匿於一邊,的確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胡真君微一皺眉,隨即猛地瞪大了眼睛:“莫非――是你?!”
那但是玄鉞尊者,是化神期的劍修,那裡是他一個元嬰初期能夠抵當得了的?胡真君終究停止了偶然義地迴避,回身麵向了蕭銘,眼中赤紅一片,幾欲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