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銘眨了眨眼睛,但笑不語。
蕭銘握動手中的信箋,眉眼溫和,在感到到玄鉞迷惑的目光後悄悄一笑,轉而拿起紅色的鳥羽,悄悄撫弄:“是天羽,他此次當真幫了我一個大忙。看起來,他在妖界過得相稱不錯,都故意機管我這個師父的閒事了。”
見到蕭銘與道衍那兩張一模一樣的臉,樂情也不由得懵了一下,下一刻,他微微眯起眼眸,目光從道衍身上掃過,緩緩凝在蕭銘麵上。
順著玄鉞冷冽的目光,蕭銘看到了一個極其眼熟的身影,頓時神采大變:“他如何在這兒?!”
――好想弄死他!
養徒千日、用徒一時,對於這一份回報,蕭銘深感對勁。
好久不見的前魔尊樂情仍舊是那副標緻素淨的麵孔,跟著修為進步,周身的氣味也更加懾人,那雙眸子時而清澈、懵懂如孩童,時而陰翳、狠辣如妖邪。
“如果他熬過這一關,必定會更加毒手。”道衍搖了點頭。
九九八十一道劫雷以後,便是金色的霞光漫天。當守在覈心、顧忌天雷的威懾而不敢寸進的世人趕到兩人渡劫的地點時,那邊已經冇有了這對道侶的身影,隻餘下寸寸飛灰與焦土各處。
“師父?”蕭銘謹慎地盯著道衍,乾巴巴地扯了扯嘴角,“您想要乾甚麼?”
“為何如許說?”蕭銘挑眉。
――他覺得同心鏡中的“蕭銘”是在騙他,在操縱這些細枝末節的假象安撫他。但那又如何呢?即便是假的,說多了也會在心中留下陳跡,也會潛移默化地竄改固有的思惟,但樂情卻向來冇有想到,就連“蕭銘”本人也是假的。
而本身則一向被他玩弄於股掌之上,一次又一次地輸掉。
但即便冇有了樂情,時候仍將還是流逝,修真界對此不過是群情一陣,而魔域也很快呈現了新的魔尊,徹完整底地抹去了曾經樂情留下的陳跡。
“我明白,凡事都需留一條底線。”蕭銘點了點頭,“以是,我隻是說說罷了。”
“莫非……你當時將同心鏡交給我措置,就是為的這一日?”道衍倒吸了口氣,被算計地相稱不爽。
蕭銘一臉懵逼,尚不來不及扣問,便發明身邊的玄鉞俄然本命劍出鞘,如臨大敵地擋在了他的麵前。
“天然。”蕭銘應得安然,“他若對天羽至心,我天然回報,如果相反,我也不會視而不見――也算是感激天羽這一次的援手吧,固然他定然不會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