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元怔怔地看著他。韓長生在天寧教中究竟是個甚麼職位,安元猜了好久,能夠必定的是,韓長生的職位很高,或許他的實在身份在江湖上很馳名譽。安元乃至猜過他是否就是天寧教的教主,可一個教主整天在外閒逛一整年都冇歸去,那這魔教也太不靠譜了。韓長生不止一次提過他有一個壞大哥,安元之前也有猜到他說的人應當是魔教教主,但是這是他第一次點明。
安元苦笑:“仇歸仇,恩歸恩,不能攪在一起說,何況嶽鵬也獲得報應了。”
安元沉默半晌,道:“我也冇有處所能夠去了,我的劍法雖不算得了蘭芳長老的真傳,但也是師承嶽華派。現在師父……嶽鵬已經不在了,嶽華派必將如一盤散沙,我想暫留一陣,教他們劍法,起碼……讓嶽華派傳承下去。”
韓長生道:“有些話現在還不是時候,待到那一日再說吧。明天就陪我喝酒,明日不焦急趕路,睡到日上三竿複興!”
不曉得為甚麼,安元竟感覺韓長生現在的神采讓人有些肉痛,他忍不住道:“如果我能為你做甚麼……你能夠奉告我。”
到底是從甚麼時候開端喜好哪個混蛋的?從那晚意亂情迷開端?不,那一晚隻是讓他不得不麵對本身內心實在早就已經收回的芽罷了。從甚麼時候開端已經說不清了,正因為他和安元的身份,從一開端他對安元的感情就是激烈壓抑的,產生的丁點的好感都會被他倔強地壓抑,可被壓抑的豪情向來是興旺的最快的,當他認識到的時候,已經是燎原之火,再也冇法迴避了。
韓長生腳步盤跚地爬上床,不半晌就已昏昏欲睡。安元冇他醉得那麼短長,在桌邊坐了一會兒,起家給本身倒了杯茶,然後才走到床邊。
韓長生笑道:“這麼久了,我也冇送你甚麼禮品。”
韓長生點頭:“我是要與你一起走的,不過到了那邊,你總有今後的籌算吧?”
在假麵離開韓長生臉部的同時,韓長生俄然抓住了安元的手腕,安元嚇了一跳,失聲叫了出來――但他已經看到了,假麵之下的那張臉,從未見過的一張清俊臉龐。
安元在床邊坐了一會兒,盯著韓長生看。韓長生睡得很安閒,看來他是真的醉了――這麼長時候以來,韓長生一向都睡得很輕,安元和他同床共枕的時候,翻個身他都會醒。他也老是儘量地將臉轉向床內睡,弓著身材,不時候刻都是防備的姿式,但是明天,他睡覺的姿式,任何人能夠對他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