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元說的恰是這個事理。現在正值武林大會，各路人士聚在一起，想要調查十五年前的案子是最輕易的時候，也許跑跑腿就能問道動靜。等武林大會結束，那些曉得動靜的人各自散去，再想調查就難上加難了。

兩人來到一家飯店，韓長生給小臭蛋點了三盤魚，問道：“我記得蘭芳長老說過，你陪了他幾十年，幾十年裡你一向在嶽華派？”

安元道：“我明白。”

小臭蛋就是不肯下來，光天化日下韓長生如果跳到屋頂上去捉貓又太惹人耳目了，他隻好哄道：“快下來，好貓咪，我包管不打死你……不不不，我包管不打你了。”

小臭蛋眨眨眼：“可你身上，冇有妖氣冇有仙氣也冇有魔氣，如何看也是個凡人呀。我也是第一次在凡人身上感遭到王者氣味。”

小臭蛋直接用手抓起魚啃，一邊吃一邊噴：“算是吧。我們做妖精的，喜好‘氣’強的人，和‘氣’強的人在一起，有助我們的修為。仙有仙氣，魔有魔氣，凡人如果武功越高強氣也就越強。蘭芳那小子，資質還不錯，以是在碰到安元之前，我都跟他在一起。”

吃過早餐以後，安元本身留下練武，韓長生則出去持續調查。

“唉。”韓長生歎了口氣。

韓長生聞聲小臭蛋管蘭芳叫小子，嘴角不由抽了抽。麵前這個貓妖看起來也不過就十六七的年紀，還真是難以設想他已經活了上百歲。

作者有話要說：感激悠鳶的手榴彈和芷芷、E、卿杯酒的地雷

小臭蛋咧了咧嘴，但好歹從屋頂上跳下來了，撲到韓長生懷裡。韓長生抱著它走進一條冷巷，小臭蛋搖身一竄改出人形，叉著腰指著韓永內行裡的肉包子道：“你也太看不起本貓仙了，戔戔一個肉包子就想把我拉攏？”

剛走出堆棧，韓長生就瞥見劈麵的屋頂上盤坐著一隻狸花貓。他大喜，趕緊伸開雙臂：“小臭蛋，快過來！”

小臭蛋點頭。

韓長生回過神來，忙道：“隻是不曉得小臭蛋去了那裡，有些擔憂罷了。”

走在大街上的人看看韓長生，在看看屋頂上的貓，都暴露了“此人多數有病”的眼神。

小臭蛋狼吞虎嚥地吃下一個包子，道：“我也不曉得，這東西冇法描述，就是……就是一種氣場，看不見摸不著，但我能感受得出來。就彷彿……我們妖有妖王，妖王的身上也會有這類氣，但是你的氣比我們的妖王還要強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