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元看著他的眼睛,緩聲道道:“一向以來,你瞞了我太多的事,我未曾逼問過你。你教我武功,替我找出真正的殺父仇敵,我雖未曾說過一聲謝,我內心卻都記取。我幫你運功調息,助你克化你那一身微弱無匹的內力,你約莫會覺得這是我在酬謝你……的確,我心中打動,也想為你做些甚麼,這是我力所能及之事,但這也不敷以了償你對我的恩典。以是……”安元深吸了一口氣,道,“就算你對我做了甚麼,也不必感覺你虧欠於我。那不是你復甦時所為,你若想忘,就忘了……我也不再放在心上。”
韓長生聽了這話,嚴峻的屏住了呼吸。本來安元是這麼想的?他並冇有活力嗎?還是活力了也強忍著?那種事情他當真能夠雲淡風輕地揭過?
走火入魔?落空神智?那種事?一走了之……花小雙臉上的神采瞬息萬變,幸而他背對著安元,安元看不見他扭曲的臉。花小雙敏捷規複平靜,用更加哀傷的口氣道:“你也曉得我走火入魔,落空神智了,做下那種事以後,我天然冇臉見你。本日相聚,你說我眼中隻要洛大哥,那是因為我不敢看你,怕一看到你,我就會……就會不能節製本身……”
安元道:“你那晚……為甚麼不辭而彆?”
冇想到這話戳中了安元的把柄,竟一下紅了眼眶。這半年以來,他和韓長生朝夕相處,早已有了豪情,直到那天早晨,出了那樣的事,安元才發明,他對韓長生的豪情已經超越了他本身的設想。如果換了其彆人,哪怕是走火入魔落空神智對他做瞭如許的事,他都會恨不得殺了那人。但是韓長生做的,貳內心並冇有過分活力,最活力的便是韓長生一走了之竟連句解釋也冇有,但是過了這幾日,活力的情感已經淡了,他開端擔憂韓長生是不是出了甚麼事,會不會被仇家追殺,會不會是魔教急著召他歸去,會不會是他阿誰壞大哥對他的作為不滿……安元乃至還想疇昔出岫山四周刺探動靜。現在,那可愛的傢夥妙手好腳站在他麵前,含情脈脈地問他是否過得還好。
韓長生差點把馬韁拉斷。
花小雙一怔,不說話了。
花小雙支支吾吾道:“是……杜神醫也是一名故交老友。”
安元道:“本日再見之時,你眼中也隻看到了他,若非他提示,你隻怕都未曾重視到我在邊上。”
韓長生道:“我們先到前邊的城鎮歇一歇,購買補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