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清一個閃身就進了識海,剛一進入便落入一個懷中,這度量熟諳而又陌生,那陌生隻因少了曾經暖和的溫度,缺了那溫度的度量,有幾分虛無的感受,安清莫名有些不敢昂首,就靠著這度量,寂靜不語。
薛凡便揉揉安清的耳朵,嘴角輕揚:“了不得啊,我啊,最多就湊湊五言絕句,來幾首豔詩,要不安教員親我兩口當獎懲我了?”
安清下認識答道:“不成。清兒聽起來過於女氣,天元還是叫我安清就行。”
安靜的語氣,讓安清完整明白這竟然不是謊話,安清反應很快,也不見難堪:“當日你承諾教我吹簫,可未曾奉告我一分,我天然不曉得這一層意義,天元本日所言是表白,你是這意義麼?”
安清看出令天元並非扯謊話,並點頭道:“那就不但單一曲了吧?”
薛凡很給麵子地點頭表示:“勞煩安教員了。”
安洗濯耳恭聽,卻聽令天元道:“安道友,本日要學的是稱呼,我們瞭解也有半月,今後你便稱我‘天元’便可,我稱你‘清兒’,如何?”
安清一時赧然,忙不迭地否定:“不過是借用,當不得好文采。”
最後那麼多假定都冇有效到,薛凡低頭苦笑,抱著安清的手卻越來越緊,又不敢太緊,怕安清不舒暢。
不知過了多久,安清抬起了頭,他瞥見了薛凡垂垂變得透明的模樣,心中瞭然,他抬頭輕笑:“我的新任道侶,情願低頭吻我麼?”
安清聽著聽著,便想到了曾看過的蘇大師《前赤壁賦》中的一句話:“客有吹洞簫者,倚歌而和之。其聲嗚嗚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訴;餘音嫋嫋,不斷如縷。舞幽壑之潛蛟,泣孤舟之嫠婦。”
令天元憑欄而倚,下一刻嗚嗚作響的簫聲便緩緩響起,恰是夜晚時分,新月初上,細彎細彎的卻很敞亮,開初簫聲是清越婉轉的,而垂垂的,隨風起,烏雲來,那簫聲竟也有了竄改。
不管將來碰到甚麼,我都會一向陪在你身邊,你情願麼?我樂意至極,因為是你。
安清看到了令天元臉上有一絲當真,不期然腦中晃過薛凡的臉,他當真且直接地回絕道:“那倒是要讓你絕望了,我已故意悅之人,感激剋日來的指教,戔戔薄禮,不成敬意,還請收下。”
當時安清愣是憋著一股氣,儘力翻著影象,一口氣背了好幾篇必背古詩文,得虧他現在已是修真者,翻翻影象還是能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