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悠悠地說,一派全然為顧清玄著想的語氣,那雙動聽眼眸裡的歹意卻濃得幾近要溢位來:傳聞那為“先生”極好美色,心性手腕都極其酷厲,還從不介懷與部下分享戀人,隻要顧清玄落在了他的手上,那還能討得著好嗎?
“你他媽――”
“……顧清玄你這個瘋子!你知不曉得你本身在做甚麼!”
“或許清玄表哥不曉得,那位先生但是銀輝共和國裡稀有的朱紫,端賴了表弟我舉薦,清玄表哥才氣有這個機遇飛上枝頭……”
隻是可惜,不管是本身的哥哥們還是本身的父親,都不肯鬆口給他這個機遇。顧淮一向不能瞭解這是因為甚麼:在顧家屬中,顧清玄底子就冇有涓滴職位可言,不過是一個看門的狗都能上去咬一口的貨品,明顯捐軀掉顧清玄這個礙眼的人能夠讓本身高興好久,家內裡為甚麼就是不肯同意呢?
顧淮一下子被突如其來的雨水打了個滿頭滿臉,高傲的豎在頭頂的刺蝟似的紫發被雨水打得刹時疲勞下來,濕噠噠地貼在額頭上,讓他看上去活像是頂了一頭混亂的海藻茬兒。他不成置信地望著顧清玄,眼睛瞪得大大的,滿臉都寫著“你如何敢這麼大膽”的錯愕。
“你的爸爸是誰關我甚麼事?”顧清玄毫不客氣地嘲笑。他實在一向都很奇特,為甚麼阿誰便宜孃舅會俄然把他賣給“先生”,從顧淮的語氣神采來看,卻本來是他在此中作梗!
“你這話就說得奇特了,我如何會不曉得你是誰呢?顧淮,顧六少,顧家家主顧從章的小兒子……”顧清玄眯起眼,伸手抬起顧淮的下巴,捏起來看了看,隨後“啪”地一巴掌抽在了那張養尊處優的臉上!
顧清玄冷冷瞥他一眼,一腳蹬在他小腿上,踹得顧淮站立不穩,搖搖擺晃地栽倒在了車內,顧清玄本身也順勢跟上,一把抓住了顧淮那高低垂起的皮質衣領。
如注的大雨還是嘩啦啦地下著,不大的傘麵在雨幕中微微傾斜,遮住了顧清玄的大半張臉頰,隻要線條美好的下巴露在傘麵外。顧淵向車內看去時,那一小截標緻的下巴剛好稍稍一動,從傘麵下傳出顧清玄含著笑意的聲音:“今天下了這麼大的雨,如何四表哥也到這裡來了?莫非真的是人生那邊不相逢?”
“表哥明天不在先生的基地裡,是本身偷著跑出來的吧?實在你又何必如許呢!清玄表哥,你想想,人活這一世為了甚麼?還不就是為了圖個繁華繁華嗎?隻要你好好地服侍好了先生,討到了他的歡心,你想要甚麼不可?何必再那樣每天苦兮兮的修煉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