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杯子,第一個是字母i,第二個是一顆心,第三個是字母u。
她展開眼,發明屋裡黑漆漆的,迷含混糊地問:“入夜了?”
沉著、沉著,深呼吸。男人穿戴圍裙在廚房籌辦食品,從前麵抱住他的腰,這本來就是非常溫馨的一幕,對不對?之前每次坐在餐桌旁看著他做飯,本身也曾腦補過很多遍如許的誇姣景象,對不對?
她剛把最後一口抿進嘴裡,後腦勺俄然被他按了下來。
不對,應當算誘攻?有這個詞嗎?
輕巧又細緻的芝士和奶油,有著冰淇淋普通的柔滑口感,舌尖悄悄一抿就化了。表層的可可粉微苦,挖到中間,又有一層吸飽了咖啡酒、海綿似的堅固餅乾。芝士是淺黃色的,細心咀嚼,也帶著淡淡的咖啡味和檸檬的酸,層層交疊的豐富滋味,輕巧疏鬆的口感,連吃兩杯也涓滴不感覺甜膩。
太陽落山了,以是冇法再壓抑她身材裡破印而出的狼人之血了。
“冇甚麼!我去洗臉!”她捂著臉上的蛋清,狼狽地跑去衛生間。
與燭台並排的,另有三隻萌係矮胖小玻璃杯,側麵可見一層一層整齊的紋路,頂上撒了一層溫軟的可可粉,中心用紅色糖粉勾出字母和圖形。
高屾問:“你不晝寢了?”
“幼獸?”幸虧他對二次元的名詞不太體味,“我那裡幼?”
唐楚趴桌子上夠了兩下夠不著,乾脆繞過桌子蹭到他身邊:“分我點嘛,我還冇吃夠!”
唐楚照他說的,非常謹慎地在碗邊沿磕了一個小口,舉著雞蛋——蛋清底子不活動;再磕大一點,還是不流;再大一點,一個用力過猛,殼直接裂成兩半,蛋黃磕破了,流了一桌子。
活色生香,不過如是。
細細的糖粉像雪,邊沿毛茸茸的,又萌又軟,光是看著就感覺心要化了。
寢室裡拉著遮光窗簾,好像黑夜;客堂的紗簾也拉上了,隻透進少量傍晚的餘光,屋內暗淡不明。她揉著眼睛走出來:“乾嗎拉窗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