剝了一會兒,她發明他隻顧忙著措置排骨,草莓一顆都冇動,催促道:“快吃呀!”
她眼淚汪汪地從碗邊抬開端看著他。
平生頭一次體味到甚麼叫“好吃哭了”,但實在,並不是因為食品本身。
想想劉淼也挺慘的,但就是對他憐憫不起來,反而有種幸災樂禍看好戲的感受。你也有被妹子耍得團團轉、壓得死死的一天啊……
提及媽媽的特長菜,她的懷舊情感和饞蟲一起被勾上來了:“還冇有肉呢,肉菜做糖醋排骨,好不好?你承諾過要做糖醋排骨給我吃的。”
碰、碰到了……
求喂還求成風俗了……
高屾問:“你媽媽莫非也常常如許揉你的頭髮?”
高屾上車後並冇有當即啟動,而是轉過甚來看著她。
她說著說著,嘴裡的飯菜就咽不下去了:“算算我媽媽都歸天七年多了,當時候我才上初中,還不熟諳你呢……”
這類身不由己被他動員、彷彿連為一體的奧妙感受……腦洞裡俄然冒出一個汙汙的詞:車震。
她把書包放在後座上,轉去坐了前排副駕。
唐楚轉了轉眸子:“我猜劉淼輸的多。”
她趕緊舉手製止他過來,一邊抽紙巾胡亂擦眼淚:“冇事冇事,就是太好吃了,一時冇忍住……”
唐楚傻了,今後縮貼緊座椅,眼看他的臉越來越近無處可躲,視死如歸地把臉扭向一邊。
他笑著說:“那嚐嚐看味道是不是也一樣?”
“那我呢?”他又問,“你是不是也很討厭我?”
他垂下眼輕笑一聲,冇有再詰問。
唐楚拈起一顆草莓放進嘴裡:“唔……反季如何另有這麼好吃的草莓?好甜,另有一點酸,好久冇吃到草莓味這麼濃的草莓了!”
“被我們吃貨的正能量傳染了是不是!這也太輕易了,”她高傲地拍拍胸脯,“我能讓你幸運一輩子!”
“冇有……”她把胳膊放下,瞄了一眼他的手,“我就想問……你摸完排骨洗手了嗎?”
後視鏡裡映出後座的雜物,她想到一個粉飾難堪的話題:“對了,劉淼跟他阿誰三國殺萌妹如何樣了?”
“咦,你也會這麼做?”她驚奇地說,“之前我媽媽常常做這個菜,我跟室友說,她們都說絲瓜內裡放木耳獵奇特。”
“啊?”她把裝模作樣含了半天的草莓吞下去,“我已經吃過了……你還冇吃晚餐嗎?”
他發笑道:“你在乾嗎?麵壁呢?偷吃了一顆草莓不至於啊。”
呃……
他微微一頓,手伸向她右邊的車廂壁,把安然帶拉下來,替她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