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掛了。
給水壺順了兩下毛,鄭硯一臉記唸的聽它打呼。忽而在身側掃到一個紅色的物件,他呼吸頓住,猶疑的撈起一看,竟然是部手機!
鄭硯:“……”
大米、小米、麪粉、食用油、油鹽醬醋、緊縮餅乾、麪包、火腿、罐頭、衣服、棉被、車輛,饅頭、牛肉拉麪、熱乾麪烤羊肉串臊子麵涼皮麻辣燙擔擔麪過橋米線麻辣火鍋炸臭豆腐……鄭硯頓了頓,感覺有點餓。他非常喜好中國特性小吃,固然生在江南水鄉,口味卻很重,愛吃酸和辣,特彆喜好川菜。
鄭硯鼻根酸酸漲漲的,這事在電話裡也說不清楚,因而道:“你現在在那裡?我們麵談。”
季世裡,貧乏的不過是糧食、醫藥、兵器這些東西。
他嚴峻的屏息等候,接通後,那邊靜了靜,才猶疑的傳來一句扣問。“鄭硯?”
他上輩子是個得過且過的廢料,和一幫好吃好玩的紈絝後輩交好,渾渾噩噩度日。成果父母毫無前兆雙雙西去,他和姐姐昏頭昏腦籌辦完父母的喪事,爺爺就來勢洶洶的登門問罪,拿出一份親子鑒定書,言辭鑿鑿他和父親冇有血緣乾係,冇有遺產擔當權。
鄭硯眼神一黯。
窗外夏風輕柔吹來,樓下筆挺的柏油馬路向遠處延長而去。轎車從樓下駛過,夙起的年青人熱火朝天的晨跑,兩個小孩圍著花圃捉迷藏,一對老年佳耦挎著菜籃並肩走著,像是去逛早市。再往遠方看,商放開張做買賣,上班族腳步倉促,公交站擠滿了門生,十字路口紅燈綠燈瓜代,又堵了長長一條龍。
可惜固然甘旨,都隻能現做現吃,不能久放,鄭硯心傷不已,把這些小吃都劃掉。
鄭硯略一思考,答允下來。
掛斷電話,鄭硯手指在螢幕上摩挲,躊躇好久,才又撥出一個號碼。
實在孤負他一片赤子之心,爺爺跟他夙來不靠近,父母身後,傳聞爺爺顧慮他,當即打動得哽咽。誰能推測冇過量久,爺爺就呼啦啦帶著一大串人上門問罪,把他逐削髮門……
他呢喃了一聲。
“水壺?”他喚了奶貓一聲。水壺是他在季世前撿的流浪貓,貪玩又率性,養到一歲多的時候,跟一隻漂亮的白貓王子私奔了。
在廚房找到一鍋小米粥,鄭硯用勺子攪了攪,端起鍋咕咚咕咚關起來。小半鍋米粥像是灌進無底洞,他在廚房翻翻找找,從保溫台取出兩盤菜和五張新攤好的雞蛋餅,等不及找桌椅,坐在地板上就狼吞虎嚥的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