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點鐘?
樓下,胡非在看故事書,看一回跑趟廁所,返來就狂喝水。
這塊臘肉是鄭硯在季世前籌辦的,四川臘肉,味道正宗,有點鹹,很香,微辣。
“早上起早了,八點鐘就起來給你們做飯,累死我了,我去睡個回籠覺。”
這天,天矇矇亮,他們按例五點鐘就起來清算喪屍,一向到九點歸去用飯。
鄭硯調轉椅子,轉頭看他,皮笑肉不笑道:“你覺得呢?”
“這是甚麼味啊?”王永成邊下樓,邊說道:“怪香的。”
“對不起鄭叔叔……”胡非有點嚴峻,不美意義地說:“我不想分你們麪包……還是……給你咬一口吧。”
王永成做的飯是小米湯,和一碟小鹹菜,說是小米湯毫不誇大,喝到最後才氣在碗底找到幾粒米,米湯清澈透明。
“阿誰小孩,”王永成說:“就兩根啊,你們不會藏黑貨了吧,這可不刻薄啊!”
“飽了。”胡非打了個嗝,抓抓耳朵說:“現在飽了,一會還餓,叔叔我再喝一碗。”
乾甚麼都藏藏掖掖,老子想吃他媽一口肉都冇得吃!
冇有誰看不起誰,也不消……
鄭硯、霍賢、李光亮賣力卸胳膊卸腿,而胡非賣力,將隻剩下軀乾的喪屍擊斃。
王永成低頭看看紅色包裝的火腿腸,咬開外皮三兩口吃了,大喇喇坐到沙發上。
“吃完了?”鄭硯皺眉。
氣候酷熱,晌午底子出不了門,在內裡站久了就頭重腳輕,幾人都是趁早上和傍晚纔出來絞殺喪屍。
漸漸延至到現在,大人和小孩合作合作。
他們忙了一早上,又累又餓,鄭硯看看桌上的飯,又看看王永成,一臉的木然。
王永成蕩著二郎腿,心說這季世來的真是時候,老天爺對他不賴啊!
十點鐘吃完飯,到下午四點的這段工夫,幾人都在屋裡待著,避暑。
胡非恰是長個子的春秋,累了一早上,飯桌上隻聞聲他咕咚咕咚的喝飯。那碗有他臉那麼大,小小的人喝了兩碗,跳下凳子去盛第三碗。
等從寢室出來,喊了胡非一聲,小孩從書裡昂首,眼睛唰的亮了,口水淌了一地。目光動也不動,黏在鄭硯的手上,跟著他的手揮動的方向挪動眸子。
家裡每天大吵小吵,老婆閨女是結合起來敵對他,罵他罵的狗血噴頭。泥人另有三分血性子,那些冇用、渣滓、廢料的字眼鑽進他耳朵,鑽進貳內心,肝火蹭蹭往上冒,恰好那兩個傻逼一點眼力見冇有,不曉得停嘴。他實在忍不住,從廚房抄起菜刀把一大一小兩個娘們兒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