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坐穩,霍賢提檔倒車,車速迅猛向前,接連撞倒擋路的三四隻喪屍。路虎在坑坑窪窪的喪屍身上顛簸幾下,衝刺而去。
“怕了?”鄭硯轉頭說。
左邊車窗傳來輕微的摩擦敲打聲,胡非轉頭一看,劈麵一張血肉恍惚的臉貼著車窗,手臂被啃得血肉全無,隻剩下慘白的骨頭。正用五根骷髏手指癡鈍的敲擊車窗,玻璃上糊滿血指模。
六點非常。
李光亮用力砸座椅一拳,拎起大刀就要排闥下車,鄭硯把他拉住,點頭說:“有救了。”
最奪目標是一台龐大的生日蛋糕,上麵用紅色的果醬寫著:祝寶貝女兒生日歡愉,成年歡愉。
鄭硯沉默半晌,說:“我也不想做惡人。”
“你想多了,到時候你就曉得了。”鄭硯說,打個手勢,隨後霍賢開車出來,鄭硯將大門掛上鎖,拉開車門坐上副駕駛。
一夜之間,一道存亡,天翻地覆。
中間不時有人顛末,垂涎這輛渾身包滿鋼板,醜惡而堅毅的龐然大物。
這時另一隻喪屍欺近他身後,李光亮反身揮刀,削去半片頭蓋骨。
霍賢已經坐回車裡,胳膊搭在方向盤上,一臉百無聊賴的神采。
開進郊區,街道兩側不竭有喪屍盤跚跑出來,車屁股前麵三四隻喪屍趔趔趄趄的跟著,很快被甩開。
太陽金色的光輝鋪滿大地,七點鐘,萬物復甦。從喪屍狂潮中反應過來的人類很快接管實際,狂湧進超市和百貨市場彙集食品。
霍賢將球棒收起,喪屍倒在地上。
“不是新手就是個女司機。”鄭硯決然道。
不到一分鐘的工夫,四周的喪屍往這邊堆積,李光亮眼睛充血,神采決然,再也不見昨晚的畏縮和猶疑。提著刀像個兵士普通,劈麵接上兩隻喪屍,刀尖向前遞去,喪屍不知閃躲,被他一刀便從麵門捅穿,後腦勺冒了個刀尖。
鄭硯道:“往好處想,或許是投奔父母,或是去找男朋友。”
男人腳下踏著嘩啦的玻璃片的聲響,一棒砸上去,如花似玉的喪屍頭部,被球棒和牆壁雙麵夾攻,從耳朵開端深深地凸起下去。
鄭硯隔著鐵雕欄,四周張望,道:“先等一等。”
鄭硯說:“我們能護他一時,還能護他一世?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早一分看清天下,早一分拿起兵器自保,就多一分活下去的能夠性,這比甚麼都實在有效。”
鄭硯麵無神采的說:“去保持次序,還能去乾甚麼?當然是去收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