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曉得他哭了多久，袖子都濕透了。

鐵塔下認識問他：“抬哪兒去了？”

鐵塔衝著身後的樓梯說：“你去樓下，找宋文武要一根帶火的木料上來。”

那人嗤笑一聲，道：“找阿誰叫甚麼來著……栓子的小崽子？”

宋文武也忒不包涵麵了，如果他真的把栓子扔到樓上，未免太不法。

“乾嗎去了？”宋文武按了按抽疼的額頭。

鐵塔心跳越來越快，不詳的預感越來越深越來越濃。

五分鐘時候不到，鐵塔就把樓下的統統房間轉完了，角角落落都細心的清查過。

他反應了好一會，才恍恍忽惚的醒過神來，問：“死了？”

湊著店麵裡的火光，來人叫王五，聽著像奶名，實在是大名。家裡孩子多，起名起不過來，排行第五，就叫老五。滿臉鬍子茬，瞪著圓眼，蓬頭垢麵，顯得很凶。

他側耳聽了一會，冇有人應對，四週一片沉寂，隻要樓下不時傳上來的喧鬨聲響，兩廂一對比，樓上顯得寥寂又冷僻。

猴子驀地頓住腳步，大吼道：“我恨你！我、恨、你！”

“你還小，不懂大人之間的這些彎彎繞繞。你說你看你栓子哥阿誰模樣，還能活得下來嘛？對不對，宋哥是為他好啊，爛活著享福，不如好好的死，下輩子，也許投胎投一個好年代，不消跟著我們受這份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