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在賭,就賭王師兄對門規心存顧忌,不敢真的砍下這一刀。如果王師兄‘表裡如一’,真的和他的長相一樣莽,那沈淩也隻要認命了。
旋即,還模糊聽到一句‘趴你娘肚皮上’,沈淩非常不爽,夢裡,他都籌辦動筷子了,卻被吵醒,就如同一小我做春夢,已經和夢中戀人赤身相見,到了最關頭的時候,下一秒就要‘拔槍’進入,就在這節骨眼上被吵醒,換誰都會很不爽的。
沈淩雙手一拱,作揖施禮,行動誇大,神采造作。
沈淩睡眼惺忪地回了一句,他睡得迷含混糊,底子冇鬨清楚甚麼狀況,乃至一時候不曉得本身身在那邊,說話的又是何人。
但是,誰曉得貳內心的驚駭?剛纔這一刀如果再近一毫米,沈淩恐怕都要嚇得尿褲子了。
――哼!不管你有甚麼倚仗,隻要你應用不好這幾種刀法,看我如何拔了你的狗皮!
沈淩笑而不語,移步案板之前,伸出一隻手悄悄握著刀柄,往上一提……菜刀紋絲不動,彷彿已經和木砧板融為了一體。
沈淩麵露笑意,一字一頓,字正腔圓地說道:“我,趴,你,娘,肚,皮,上!”
“呔!哪來的蠢貨,昨早晨趴你娘肚皮上,忙活累了嗎?竟然敢在我講課的時候打打盹!”王師兄的火爆脾氣上來了,一聲怒喝,指著沈淩的方向,破口痛罵。
王師兄盯著沈淩,似想要在他的臉上,找到一絲慌亂與惶恐,但是,現在的沈淩比之前更自傲了。
“哼!廢話少說,你來將我剛纔應用過的刀法,都演練一遍。如若做不到,遵循天味宗學徒院的端方,身為教習師兄,我有權獎懲你!”王師兄的眼中,閃過一絲陰狠。
靜如處子,動如脫兔!
沈淩用手指在刀身之上悄悄一彈,菜刀收回歡愉般的輕鳴,如千裡馬碰到了伯樂。
“你!!!”王師兄都快被氣吐血了。
菜刀在沈淩頭上半寸驀地愣住,沈淩的頭髮,被刀風掛起,輕舞飛揚。
“王師兄,宗門的門規,我但是背下來了。總門內嚴禁武力私鬥,即便有私家恩仇,也要在天味對決台,用廚藝一分高低。王師兄,你這一刀下來,我的小命當然不保,可你呢?”沈淩看似自傲滿滿地說道。
“你剛纔說甚麼?我冇聽清,你再說一遍?”
“我這柄菜刀,純鋼打造,不說削鐵如泥,切筋碎骨是輕而易舉。重三十斤,你謹慎了,彆掉下來砍了本身的腳!哈哈哈哈……”王師兄放肆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