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山嶽的辦公室,是由一間包房改進而成,但牆壁不像包房那樣特地貼了牆紙裝潢,隻粉刷了一遍,掛了兩幅油畫裝點。小小的空間裡放了一張真皮的大班椅,一張紅木的廣大辦公桌,靠牆的一麵豎著一架一米多高的檔案櫃,看上去就是其中規中矩的模樣。
兩幅油畫挨在一塊兒,都用玻璃框裱得嚴嚴實實,一幅描畫的是身形飽滿的裸女,色采光鮮,極其奪人眼球,而另一幅則顯得平平很多,是常見的生果蔬菜,用色也極其寡淡,掛在烏黑的牆壁上一點也不顯眼。
翟啟寧隻瞥了一眼,“這類初級保險箱,叫陶隊找人來搞個小型爆破,分分鐘翻開。”
大廳的吧檯前麵站了一個肥胖的青年,頂了一頭五顏六色的頭髮,根根直豎,劉海擋住了眼睛,捏著尖細的嗓子在叫喚。他穿了一件臟兮兮的polo衫,一條破洞牛仔褲,暴露一截膝蓋,腰間纏了數不清的鏈子,甫一走動就“叮叮咚咚”響個不斷。
他目不轉睛地盯住油畫,惹了許棠棠的不滿,嘲弄道,“老邁,瞥見胸大的生物就挪不開眼嗎,要不我給你牽一條奶牛來,包管36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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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險箱裡放了幾捆現金和一遝本子,翟啟寧很快就找出了屬於李毅的那本,近兩個月來,他每夜的預定都滿滿鐺鐺,足可見買賣有多火爆。
一屁股坐進大班椅裡,徹夜未睡,又繁忙了一陣,關妙又熱又累,鼓起腮幫子往上吹風,揚起幾縷劉海,“這劉山嶽真奸刁,賬冊必定被他藏在哪個處所了。”
幾人下樓,剛到樓梯口就聞聲了一個玩世不恭的聲音,“小爺的時候很貴重,你們擔擱得起嗎?”
翟啟寧緩緩走疇昔,隔了一張頎長的吧檯,蕭灑地坐在高腳凳子上,盯住衛卓。
“哼,你如何曉得左下方有個手指印,背後就有題目呢?”許棠棠戴上手套,把保險箱挪了出來,發明它上了鎖,寂然地詰問。
“調酒師衛卓還在酒吧嗎?”
許棠棠立馬撲上來,剛想伸手去摸保險箱,就被他打了手,冷眼瞄了瞄手套,不準她粉碎證物。
這麼一看,調酒師衛卓的懷疑也很大。
青年抬開端來,高低打量了一圈翟啟寧,看他冷著一張臉,通身氣質不俗,放肆的氣勢不由熄了幾分,“是又如何?”
他手指快速地一頁頁今後翻,目光掃過帳本上的一個個客戶編號,幾近一目十行,很快就翻完了整本,報了四個數字給陶陽,“123、314、468以及618,近兩個月來,其他客人隻來找過阿火一到兩次,但這四位客人次數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