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坐在高座上的天子,秦夙的眸子微沉了沉。
如此綽綽逼人,老天子的眉頭一時候皺得很深。
四周跟著的是守著他的重兵侍衛,前麵帶路的是他之前部下的兵。
這會兒,正值中午三刻,日頭恰是最烈的時候。
但是,望著在那邊閉目養神的老天子時,餘總管一時候又遲疑了。
聽了小寺人的話,餘總管一愣怔。隨即揮揮手,讓小寺人下去。
偌大的禦書房,除了站在那邊的秦夙,以及坐在龍椅上的老天子,便再無彆人。
老天子並不曉得秦夙要問他甚麼,秉著他不會問他彆的,便點點頭,準了。
秦夙抬眸,瞟了老天子一眼,非常冷酷道,“回陛下的話,微臣,無話可說。”
以後,那塊兵符乃至直接演變成了秦家軍的標記。
冇多久,秦夙便跟著餘總管一同來到了老天子麵前。
老天子似是冇想到秦夙會問他這個題目,一時候禁聲了。
“大將軍,卑職就送您到這了。接下來的路,就需求您本身去走了。”帶兵將軍朝秦夙伸手,指了指火線的路,恭敬道。
越想,秦夙的心就越冷。
秦夙渾身暴戾的氣味,在進禦書房的時候瞬息間全數消逝殆儘。
國破江山在,家和萬事興。
過了好一會兒,老天子才展開眼,看向了站在他不遠處的餘總管,“秦夙來了?”
嗬,真是天大的諷刺!
如許的征象,底子就不是老天子能掌控的。
乾脆,他直接開口道,“秦愛卿,對於兵符的事,你有甚麼想說的?”
禦書房內,老天子正眯著眼,閉目養神著。餘總管就在一旁服侍著,一句話都冇說。
秦夙冷酷地瞥了他一眼,甚麼都冇說。
即使心底很氣憤,但他並不想現在就撕破臉皮。
……
這……他可冇有這麼說。
這個秦夙,竟然敢如此跟他說話。
緊接著,就聽,“讓他出去吧。”
說罷,餘總管便退下了。
歸根到底,都是因為兵符的啟事。
“老餘,你先下去。”聽著秦夙的話,老天子的視野纔再次看向了一旁的餘總管,再一次開口道。
“如何?餘總管莫不是以為,本將軍還會讒諂陛下不成?”見餘總管如此模樣,從進禦書房到現在都冇開口的秦夙突然間對著他開口道。
換句話來講,他現在的神采,除了黑沉還是黑沉,底子就看不出其他的。
當初,若非是他,隻怕他早就死於敵軍的部下了,那裡還會有他現在的出頭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