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秦落煙帶著梧桐回到府中的時候,一片沉寂,連打更的仆人都不曉得躲在那邊偷懶去了。
“都是皮外傷,養養就好了。”秦落煙不在乎,又閉上了眼睛。她作為一個青樓女子上了他的床,還希冀他用對待良家女子的體例來對待她嗎?
鳳棲城東麵的武宣王府,一大早的氛圍就非常壓抑,侍衛們大眼瞪小眼,連喘氣都不敢太大聲,唯恐惹到了正在氣頭上的主子。
傅子墨久久的沉默,讓金木禁不住背脊陣陣發涼,當一顆盜汗從他臉頰滑落的時候,傅子墨涼涼的聲音從他頭頂傳來。
“梧桐,彆唉聲感喟了,這都是第十八次了,再如許下去,我的耳朵都該起繭子了。”秦落煙閉著眼睛,冇有涓滴痛苦的神采,恰是如許的淡然,讓梧桐更加不忍心。
“王爺……之前那些女人,您都冇有讓過夜的,以是部屬覺得,是您答應她走的……”王府侍衛統領金木低著頭,半跪於地。
這麼天馬行空的一句話,從心機難測的武宣王口中說出來,實在讓金木愣了好一會兒,他卻也不敢扯謊,“好、都雅,阿誰女人個子固然嬌小,但是身材卻極好,披風將她包裹完整,勾畫出的曲線卻恰到好處,特彆是暴露來的一雙腿,又細又長……”
梧桐記起這事兒來,又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說甚麼?”
梧桐至今回想起阿誰畫麵還心不足悸,也是阿誰時候,她才發覺自家蜜斯不知甚麼時候跟變了一小我似的,昔日裡連隻老鼠都要嚇個半死的人,竟然揹著二蜜斯的屍身走了十裡山路。
“這……”金木心中一顫,猛地想起那女人穿走的披風,“她身上穿的,是王爺的披風!”
冇有哪個女人,會玩她那些花腔!
剛過晌午,將軍府的前廳就熱烈了起來。
秦落煙無法的搖點頭,作勢掏了掏本身的耳朵,“真長繭子了。”
“金木!”傅子墨撫弄玉扳指的行動俄然停下,嘴角微勾起,“你看得倒是挺細心……”
秦落煙嘲笑,“如何能不記得,二姐身後,這府中冇有一小我敢去替她收屍,最後還是我揹著她的屍身去後山埋了的。”
“部屬不敢!”金木將頭埋得更低了些。
“蜜斯,你的背上滿是淤青,我明天去城中尋個大夫來給你瞧瞧吧。”青一塊紫一塊,幾近冇有無缺的皮膚,看得梧桐心底直髮毛。
金木猛地愣住話頭,俄然認識到本身說了甚麼,他還來不及驚駭,傅子墨已經開端對門外的暗衛下號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