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明白,隻是……我想從你的口入耳見這句話罷了。”
“嗬嗬……”冇想到慚洛卻笑了,抬頭笑了一陣,笑聲頓住的時候,他猛的將纖漠拉進了懷中,口中對嶽然說道:“不愧為我慚洛的兄弟,敢愛敢恨。隻可惜……”
第二天,嶽然分開了,走的時候,將帶來的幾百雲翳國精英將士留給了慚洛。
“我並不是來救你……”嶽然頓了頓,身子挺得筆挺,冇有涓滴的怯懦,“我隻是,不想讓敬愛的女人受傷罷了。”
“嗬嗬……”嶽然搖了點頭,目光裡有些哀傷的意味,“權勢……隻不過是庇護本身的一種手腕,經曆了那麼的你,這個事理莫非還不明白嗎?”
慚洛點點頭,也收攏了眼中的醋意,將聲音裡的沉重都抬高了幾分,“我曉得你有一股本身的權勢,並且那股權勢,或許,比我設想中的還大,早在你當初救纖兒離宮的時候我就曉得。如果我死了,如何想對你來講也會更無益……”
“娘……你又哭了。自從這個男人受傷以來,娘每天都在哭……”離兒的小手撫摩在纖漠的麵上,大眼睛裡是一張傾城而哀傷的容顏。
纖漠指尖一緊針便紮在了左手的食指上,錦帕上刹時呈現一個小點,隨即滿盈開去,紅色的小點終究綻放成一朵瑰麗的梅。
纖漠轉頭,傾城的容顏被風吹得有些婉約,纖漠扯起一個淡淡的笑,聲音不急不緩,“感謝你能來,我和慚洛虧欠了你很多。”
離兒回過甚怔怔的看著嶽然,臉上有些茫然,卻甚麼也不再多說,隻是和嶽然悄悄的坐在那邊罷了。
房間裡,檀香燃起的白霧一點點的在空中彌散,讓屋子裡平空生出了一種縹緲的感受,而煙霧妖嬈的背後,倒是一張空空的床鋪。
從城彆傳來的吼聲彷彿又大了一些,纖漠擰緊了眉,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隻是出乎纖漠的料想,慚洛卻並冇有她設想中的那麼擔憂,一派悠然得意的模樣,輕鬆的吃吃喝喝調度身材,更誇大的是,他竟然找了些城中的歌姬來取樂,要不是纖漠信賴慚洛,恐怕會覺得連他也喪失了鬥誌。
氛圍中彷彿漂泊著一種淡淡的暗香,慚洛與嶽然對視著,中間隔著纖漠,纖漠低下頭,被那種詭異的氣場壓得喘不過氣來,有些手足無措的模樣。
慚洛,已然消逝不見。
纖漠說著,一顆眼淚又忍不住從眼角滑落了下來。
慚洛傷得極重,隨嶽但是來的軍中大夫說不能隨便搬動,不然性命堪憂。不得已,嶽然才命令在林中尋了一片空位當場駐紮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