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玉從臥房裡給罌粟查抄完病情出來,正聽到他們兩個的對話,倚在門框上懶洋洋地笑了一聲,讚美道:“因為個排行老三的女兒殺了最寶貝的兒子,轉頭就算真保住了離枝,梁天成又還能給她剩下多少父女豪情。楚少爺借刀殺人的手腕用得真是好。我看你還是行事和順一點,謹慎血淋淋的東西送疇昔今後,把梁天成給驚到中風。”
罌粟反應過來後,彷彿連骨頭都生硬了一下。
楚行隻“嗯”了一聲,接著便從下午茶裡掰了一塊糕點喂進罌粟嘴巴裡。罌粟咬了一小口,第二口就嫌惡地不肯再吃。楚行又換了兩種,罌粟都還是那副“這類難吃的東西吃了必然會中毒”的膩煩態度。楚行本身嚐了一口,客觀評價糕點道:“哪有那麼難吃。”又說她,“嘴巴越來越刁。”
梁天成三兒三女,最受寵的莫過於這個小兒子。又因長年嬌生慣養,十幾年下來,脾氣軟弱無主意,冇有養出半分黑道嗜血的習性。即便被梁天成告急加派了人手庇護,到了該落單的時候也還是落了單,該綁架的時候也還是綁了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