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靜地看了一眼青袖,內心莫名有種受傷的感受。
她抿了抿乾澀的慘白嘴唇,聲音微微發顫:“為甚麼你說我是活死人?”
耳邊鳥語聲聲,鼻間花香四溢,她忍不住深吸一口氣,不由在內心感慨,活著真好,活過來了。
莫非是借屍還魂?
不過,話又說返來,在以活命為前提下,很多東西實在都不是那麼首要,特彆是像她這類隨風倒的牆頭草,為了活下去,甚麼原則都能夠捨棄……
她帶著三分思疑問道:“為何會有這類標記?”心內尤存一絲幸運。
顏素唔了一聲,內心十二分的不覺得然,他當然不是口上嚇人,他是會在行動上表示出甚麼是實在的惡夢罷了。
這麼想著,她的內心彷彿獲得了一點安撫。
“跟好了,彆亂跑。”漢紙不耐煩的話疇火線傳來。
顏素皺皺眉頭,固然對男人的態度也很活力,不過更在乎的是他如何說走就走。
甚麼活死人,搞不好這傢夥是在胡說八道。
這一日看似平常地疇昔,顏素摸索著問了一些題目。
走著,走著,走到了一處清幽的寓所,小巧精美的竹屋藏在樹林的度量裡,偶爾暴露一點,並不能給人看到全貌。
顏素直愣愣地看著,內心有些按捺不住的欣喜,彷彿是從天國回到了人間,總算有一種活著的感受了。
她下認識地摸向耳後。
這麼一遐想,她便更加感覺驚駭,身子微微顫抖不止。
青袖的目光溫和地落在顏素的身上,微微一笑道:“是,少爺。女人,你隨我來吧。”
“女人,這幾日,你便住西側間的配房吧。奴日日都有打掃布香,女人大可放心入住。”
“唔,青袖,這位女人臨時要住在這裡一段光陰,你去安排下吧。”男人的態度非常對付怠慢。
這讓顏素又在內心對他加深了幾分不滿之意。
“萬事萬物都是遵守天道倫常。而活死人這類違背天道倫常的存在,你覺得真能超脫世道的節製?”他彷彿是悄悄笑了一聲,聲音裡不乏輕視鄙夷之意。
“你在這裡待幾天,過幾天我來帶你走。你想曉得的,儘能夠問青袖。不過,最好不要耍甚麼把戲。我先去辦點事。”話說著,男人的身影便消逝在了樹林的深處。
回想起剛復甦的時候,在鏡子裡看到的前身就有的耳後胎記,她隻是思疑莫非本身是身穿?
漢紙回身走在前頭,她冷靜地跟在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