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啦,不然還能有誰。”阮嬈邀功似的搖了搖他的手,仰著小臉求嘉獎。
功德兒啊,他既然問起,申明他在乎。
“嫁漢嫁漢,穿衣用飯,我總要活下去啊。難不成,我能在大人身邊賴一輩子麼?”
“我纔沒有冤枉你,是你一向在冤枉我。”阮嬈委曲的癟癟嘴,神采柔嫩而哀傷。
溫熱的手指一觸即離,阮嬈心中卻掀起滔天駭浪。
阮嬈抬頭看著他,目光閃了閃,俄然拽住了他的衣袖。
“莫非大人不要我,還不準我找個安身立命的依托麼?”阮嬈噙著淚滿臉委曲。
“你倒是蕭灑,說放下就放下,轉頭還不忘替本身籌算。”裴璟珩嘲笑一聲,眸中模糊翻滾起了肝火。
“貌美而位卑,如同小兒抱金過鬨市,總不免要被惡人覬覦。這京中,向來不乏好色又仗勢欺人之人。我隻想你能明白四周並非安然無虞,多些謹慎,便能少些費事。”
“大人撫心自問,即使我仍然有捨棄統統長隨大人之心,可世俗成見,另有裴家長輩,當真就答應我知名無分的跟著大人麼?”
“你輕視我!欺負我!我想哭就哭!”少女瞪著紅紅的眼睛控告,像隻被惹急的小兔子。
少女略略驚奇,立即笑彎了眼睛,像隻對勁的小狐狸。
“阮嬈先前無知恐懼,現在卻有了自知之明。”阮嬈幽幽感喟。
“你又發甚麼瘋?”裴璟珩長眉一擰。
男人聲音降落醇和,抬手悄悄揩去她腮邊的淚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