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衙役掂了掂手裡的巨大銀錠,相互對視一眼,對勁地嗯了聲。
“不但如此,失火的事還被大理寺瞞了下來,對外隻是說侯爺和世子在獄中懼罪他殺。部屬思疑,這火清楚就是有人用心為之!為的就是將罪名坐實!”
賭坊竟這麼輕易就放了人,阮嬈心中也有些驚奇,顧不上很多,她讓長風守在院門口,本身往裡走去。
徐遷頓時神采發僵,“大理寺的人!他們必然是來抓我的!這下出不去了!”
“婉姐兒!婉姐兒你還活著!”
阮嬈滿臉駭怪。
很快,便有人領著阮嬈主仆二人回到了地上,領著他們去了後院乾雜活的處所。
“那我爹和我大哥呢?他們是不是也逃出來了?”
但幾局過後,他便也再也笑不出來了。
院子角落水井旁,一個身形肥胖的中年婦人正賣力的搓洗著成盆的衣裳,頭髮摻著銀絲,脊背都有些佝僂了。
賭坊裡人聲鼎沸,三教九流齊聚,汗臭味撲鼻。
“侯府出事那晚,他急著要出去送信找援兵,成果被二老爺抓住,打了一頓,將我們一家連夜賣給了人牙子。以後,他就臥床不起了。”
文氏擦擦眼淚,歎了口氣。
“大蜜斯!您還活著!太好了!”
阮嬈望著那張彷彿衰老十歲的熟諳麵龐,聲音愈發酸澀:
“官爺,我家少爺是來贖人的,您瞧,賣身契還在這兒呢。”
“老天開眼,總算冇讓冤死之人斷了血脈!”
“喏,人就院子內裡,這是他們的賣身契,領著人從速走!”小伴計惡狠狠扔下一句,扭頭走了。
床上躺著小我,骨瘦如柴,氣若遊絲,鮮明是她遍尋多日的常管家。
阮嬈定睛一看,竟然是她爹生前最信賴的副將,徐遷!
固然是第一次親臨賭坊,不過這內裡的套路她但是門兒清,簡樸看幾眼便曉得他們用的是幾分骰子,灌了多少鉛。
文氏部下一頓,緩緩轉過甚來,卻見一個肥大的大族公子站在她身後,濃眉黑臉兩撇鬍,嘴邊一顆毛痦子,清楚是一張完整陌生的臉。
“傳聞長平侯府先前的常管家一家被賣來了這裡,這些銀子,充足贖人了吧?”
常管家明顯冇有信賴,眸子子又緩緩轉向文氏。
“阿嬤……”